□、紧窄的胯骨上都打了结,沈伐石执笔在房间另一侧练字。
季三昧动了动,发现沈伐石捆得并不紧,身体活动的余地很大,但季三昧却格外兴奋起来,小腹都开始一抽一抽地发烫。
……沈兄亲手捆的我!
季三昧激动之余,正视了一下现在自己根本硬不起来的事实,沮丧了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师父?”
沈伐石停笔:“醒了?”
季三昧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交叠的绳索。
沈伐石又说:“我说过,你再乱跑,我就把你锁起来。”
季三昧笑眯眯的:“师父捆得不紧。还是心疼我。”
沈伐石笔锋一顿,再也无心写字,索性将笔搁下,迈步走来,从桌上摆放的彩漆雕盘中端起一个小盅:“许员外送来的莲心羮,吃一点。”
季三昧正打算伸手,就被沈伐石挡了回来:“手伤了,别动。张嘴。”
季三昧当然是乖巧地接受了投喂,加了冰块的莲心羹吃到嘴里,季三昧咂了咂嘴:“……很辣。”
沈伐石很是诧异,舀了一勺,送入自己口中。
……哪里辣了?
话未出口,沈伐石就注意到了季三昧意味深长的含笑的小眼神。
他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唇角。
——他和他用了同一个勺子吃东西。
沈伐石的脸微微泛起了红,低头舀了一调羹,又送到了季三昧唇边:“是有点辣。”
季三昧怔了怔,随即乐不可支起来。
……沈兄的进益倒是很快,竟然学会反**了。
……
长安和王传灯到了那片鸟迹至此绝的深山老林。
找了片较为干爽的空地,王传灯自顾自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册卷轴,信手翻了开来。
长安紧挨着他坐下,想伸个脑袋看看他在看什么,却被他一巴掌推到了旁边去:“小孩子不要看。”
长安“嗯”了一声,就真的不去看了,他就着啁啾的鸟鸣声缓缓地进食用餐,一边吃一边问王传灯:“灯爷,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吗。”
王传灯头也不抬:“嗯,今夜不回去了。那些东西肯定藏在这里面,等她们出行,我们再循迹找到她们的老巢。”
王传灯说着,将卷轴又展开了一点,长安无意间一瞄,不觉讶然:“灯爷,你在看什么?”
王传灯一抬头,发现手中的竹刻卷轴无意间露出了标题,长安怕是看到了,所以他也不加隐瞒,答道:“修罗鼎。”
长安:“我昨天晚上听见你和师父吵架,说到了这个。这是什么厉害的秘法吗?”
王传灯答道:“并不。无非是让人在梦里回到过去,再假不过的幻术。”
长安:“回到的……是真实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