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破出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在飞扬的尘土之中,云槐拉起了他的领子:“你们要前辈做什么?!”
在逼迫何自足时,巨大的恐惧感也将云槐兜头笼罩着。
他听说过,几年前长安曾经被何自足抓走,从那天之后,王传灯足足有三四年没能再见到长安一面。
……他等不了三四年。
他更怕云如往受伤害,他的前辈只是一个凡人,一点儿灵力都没有,落入向小园的手里,就是彻彻底底的羊入虎口。
重重的恐怖猜想疯狂涌入他的脑海之中,逼得他浑身发冷,他只能抓住眼前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把他也一道拖入洪流之中。
何自足哑着嗓子:“不做什么……我们找他,有事情要问……”
“什么事情?!”云槐的头即将炸裂似的痛,“我问你,什么事情?你们要他干什么?!”
何自足语塞。
他知道向小园要请来这个神做什么。
向小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季三昧。
……可他却不知道向小园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所谓的神明。
何自足懵懂地意识到,模棱两可的回答绝不会让眼前这个人满意,他更怕云槐认为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抛弃自己,转而找到向小园。
他不会拿小园的安危来冒险。他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让小园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知道。”何自足嗓音微弱道,“……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的头发就被云槐一把抓了起来,在手心里绕了几道,把他拖得趴在了地上,云槐的脚猛力落下,踏碎了他的脊柱,剑也再一次从他的后腰捅了进去,疯狂地搅动着何自足已经渐趋孱弱的灵魂。
在噬人的剧痛之下,何自足已经叫不出声来。
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刚刚把哥哥们从自己的身体里送了出去。
云槐的质问声已经慌乱失措,甚至带上了低低的哭腔:“你们到底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他的剑刃在何自足身体上一次次地进出,将他的身体捅成了一具筛子:“……你们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渐渐地,云槐也没了力气,从刚才起就隐约存在的难受感被一层层放大了开来,意识都不再清明,他胸腔里仿佛被安置进了一口钟,钟锤持续不断地敲动着,肋骨被层层叠叠的回音震动得要断掉似的痛。
他最后趴伏在了何自足血迹斑斑的身体上,抬起沉重无力的眼皮,看向了觉迷寺方向。
觉迷寺的禅院里亮起了一道金光,那道金光刺着他的身体,将他体内的窒闷感放大,再放大。
他呻.吟着云如往的名字,失去了知觉。
王传灯和长安一起飞身来到了岩壁上,长安搀扶起昏迷不醒的云槐,正打算把他带回寺内,就被王传灯一把抓住了胳膊。
长安疑惑:“不把他带回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