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赶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脊背挺的更直,放在腿上克制自己的小粉拳头也握的更紧。他的神色有些羞赧,虽然他是男爵,但在据说是母亲生前就为他请好的教授面前,他也是不敢有任何一丝冒犯的。
闻澈一直都是个乖学生,上课努力听课,下课认真写作业,只有很偶尔的时候会开小差。
好比他又做了那个噩梦的第二天。
闻澈小时候特别容易做噩梦,并且只执着的做一个噩梦——梦到他在一个很大、大到仿佛没有边际的宫殿里奔跑,一边哭一边跑,中途还经常前脚绊后脚的来个平地摔,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爬起来、拍拍土就继续跑,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不想离开什么。
往往一晚上下来,闻澈便会筋疲力尽,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那么接下来的一白天,他就都会无法集中注意力,怎么控制都不行。
“又是那个梦吗?”教授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闻澈手感很好的齐耳短发,这不能怪闻澈。
半打开的阳台窗户里,突然吹来了一阵春风,带着阵阵花香,也吹起了年轻的教授一头暗紫色的长发,柔顺又漂亮。他抬眼向窗外望去,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直至花园里有仆从的孩子调皮,故意惊起了豢养的鸽子展翅而飞,从窗前划过,直击长空,这才打断了教授的追忆。
闻澈已经笨拙的从椅子上跳下,走到教授身边,踮起脚尖想要去安慰看上去很哀伤的教授。但是……
突变恒生,瓷质的咖啡杯再一次被打翻,毁了教授最后一件最好的丝绸上衣。
“对不起。”闻澈被吓坏了。
因为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他一做噩梦,第二天精神就不好——精神一不好,教授就会发现他做了噩梦——然后教授就会陷入沉思,他就想去安慰教授——最后往往会以弄脏教授的衣服为终结。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前世有仇呢。
教授习以为常的拿起手绢擦了擦衣角,只等吸收了水分,就不再去管那深一块的难看痕迹。他笑眯眯的对闻澈开口说:“没关系。既然您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那我们不如来考试吧。^^”
“……”虽然闻澈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很差,但他还是莫名的在那一刻感觉到了杀气。一个洁癖严重的教授,谁有谁知道。
教授的考试从来都不是通过卷面或者光脑,而是跟智力答题节目似的一问一答,思考时间还有很严格的限制。
“问题一,我们常说的属性分几种。”
“四种。支配,服从,影响和稳定。”
“问题二,属性是什么?”
“一种人格倾向。”
“问题三,一个人最多能拥有多少种属性?”
“每个人都拥有全部的属性。只不过一个人的四个属性有高有底,支配性高就是支配者,服从性高就是服从者,影响性高就是影响者,稳定性高就是稳定者。”
“问题四:不同属性代表了什么?”
“支配代表着统治与控制;服从代表着团队意识;影响代表着人格魅力;稳定是个人意志的体现。属性超过50%,就会触发对他人的影响。支配者下达的命令更容易成功;影响者更容易让人喜欢他;稳定者可以稳固他人情绪;服从者,服从者……”
“服从者是团队的基础,可以增幅团队的凝聚力。四大属性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也没有谁重要谁不重要一说。您是贵族,天生的领导者,注定要学会知人善用,记住了吗?”教授替闻澈把答案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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