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但愿她脑子灵光点,这叁十分钟能把事情办好。
“您怎么进来了?那她?”水苓看他锁上门,担心“徐娴云”会趁机动手脚。
徐谨礼走到床边,拿着她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抱着她的腰,枕在她柔软的腹部:“放心,我的办公室有隐形摄像头,我反倒还担心她看不懂,做不了什么。”
水苓这样看着他,心格外柔软,连呼吸都放轻了:“万一真的把钱转移了呢?您之前和我说,她好像是为了钱来的。”
“这么大额的资金,我可以在转账的时候冻结,让钱转不出去。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已经和警方秘密立案了,无论钱流向哪里,只要她把章盖上的那一刻,都会定性为巨额诈骗、挪用公款等等罪行。”
“啊?那您父母那……”这样一来,势必牵连到徐谨礼的父母。
徐谨礼挑了挑眉:“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水苓摸着他的脸问:“父母这样的话,会对您有影响吗?”
徐谨礼往前挪了挪,吻在她心口:“可能名声不太好听,但是我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个,我宁愿要他们让我清净一点。”
“这件事,我本就是打算追究到底的,而不止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前一阵让人去查过,他们缺钱的原因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刚好我也让法务那边和警方说了,实时追踪,等我消息。委屈你在定性之前先装一装,给追踪案情一些时间,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相关的人。”
水苓耐心地听完,心想要坑徐谨礼,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大概要做好洗脖子的准备。
“好啊,我会配合的,反正骗子活该。”水苓扶住他的脸颊,吻在他额头。
徐谨礼看了看腕表,还有二十分钟,不长不短:“腿还痛不痛?”
水苓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答:“不痛了,应该好了。”
徐谨礼本来是想用她的腿来做些不好的事,后来手真摸到腿上的时候又没舍得,要是再抽筋了又得疼半天。
于是只摸着她和她接吻。
手一探进衣服里去,水苓就瑟缩了一下。
徐谨礼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腕表凉到她了,即刻摘了下来放在一边,吻她的脸颊:“抱歉。”
水苓其实很喜欢看徐谨礼戴表和摘表的动作,他做起来很优雅矜贵,她看着他的手摇摇头:“没事。”
徐谨礼笑着俯身过来亲她一直盯着看的眼睛:“喜欢什么样子的表?”
水苓怕他又要买什么格外贵重的腕表给她:“不是不是,我已经有手镯了,我就是看您摘表而已。”
看着她连连摆手拒绝的样子,徐谨礼吻在她的腰上说:“你好像还没完全明白。”
水苓被他亲得发痒:“明白什么?”
“没有明白我是你男朋友,并且很有钱这件事。”
这句话正经从徐谨礼口中说出来,水苓有点不好意思。她确实一直处在那种模模糊糊的边界里,可能只是在日常的亲密相处中代入了这个身份,在别的方面,她还没有把自己放在女朋友的位置上。
虽然不会像之前那样时有不安,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压在心里。
说到底还是两人的阶级太悬殊了,即使徐谨礼本人让人很放心,来自于社会对于门不当户不对、攀高枝、傍大款等等一系列狭隘的思想界定仍留在水苓脑子里。
因为他们身份悬殊,所以她要点什么,或者得到的太多,就会让她假想自己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哪怕她自己都没有那个想法,依旧会先开始歧视自己。
坦然接受他人的示好和爱是一项天赋,需要有强大的心理才能做到。
一种是骗子,没有道德负担;一种是强者,可以随时回馈。
她两个都不是,所以她总是为难。
徐谨礼能懂她的沉默,开口说道:“乖孩子,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所给你的一切不仅是基于你的喜好,也是出于取悦我自己。能够让喜欢的人开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这种行为不是什么必须礼尚往来的交易,而仅仅出于值得和愉悦这两种心情。我不是在逼迫你什么,真不喜欢可以拒绝,我只是希望你高兴,同时让你高兴这件事也会让我高兴,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他一向循循善诱,水苓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并不习惯这样,而且您给的都太贵重了,我心里会很有负担。”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说法。青春贵重,得到你年轻的肉体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件有负担的事,但是我是为什么能天天和你做呢?”徐谨礼撑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水苓看不得他这样直接的眼神,呼吸有点快,说话开始结巴:“因,因为喜欢?”
“还有呢?”徐谨礼没有移开目光。
“因为开心?”水苓又小心地补了一句。
“除此之外呢?”
绞尽脑汁想了想,水苓不是很能想到还有什么,于是坦诚地对徐谨礼摇头。
“还有信任。”徐谨礼把她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颈边说,“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向你索取的行为而鄙薄我。”
“当然不会!我很乐意啊。”听到这句话水苓明显激动了一点,直愣愣地看着他。
开玩笑,他长这样,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呢好吧?
“是吧?你也说了不会。所以你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喜欢的,也是理所当然。我也不会因此轻视你,我也只会觉得乐意。而你现在还做不到接受我给你的,是因为还不够信任我。这一点,我只能慢慢努力,而你要学会放松,不要总将自己绷着。”
听到不信任叁个字,水苓有点敏感,开口道:“不是不信任……”
徐谨礼笑着对她摇摇头:“不,你在理智上信任我,但是你的潜意识并没有。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不过时间还长,我有时间慢慢向你证明。”
水苓仔细想想后剖析:“可能是我的心里防线太高了……这样您会不会累?”
徐谨礼轻抚她的背:“怎么会累呢?养花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尤其是看着它逐渐抽枝和绽开的过程,我只是在做一件有趣的事。”
水苓被被这个比喻打动到,歪头问他:“……那我是什么花啊?”
徐谨礼笑笑:“你拥有的太多,我无法这样直接定义你。倒不如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让我送给你,这样来得简单些。”
水苓笑着拥抱他,在他怀里蹭:“什么都好,您送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