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要紧的就是保存实力。
在如今盛京十二处城门都加大了戒严,他们想要离开自然不容易,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明清玉在接到了李叹这边离开的命令以后,马上就开始运转起自己之前静默的势力,一番运作之后,成功伪装成功,逃离了盛京。
此日,城门处贴着的三张画像正是李叹三人。
可惜,坐在马车里的李叹三人一直到离开了盛京,都没有一人知道。
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拐了一条小道,郊野绿草被烈日晒得干枯,就连风都是燥热的。
很快,身后也跟来了大批暗卫扈从。
白秋园掀开了帘子,就被燥热的热风照面而来,他看向前头道路两边的高树密林,不由地感慨说:“想不到,咱们也会有这般狼狈离开盛京的时候,真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要是继续留在盛京,恐怕你不死都要脱层皮。”一只美玉般的手撑着头,容颜瑰丽的贵公子淡淡地说着,右眼下那颗黑痣在光芒下有些耀丽。
白秋园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这一次我们都栽了呗。刺杀失败就算了,怎么盛京这回都折了?难道说咱们的人里边出了奸细?”
明清玉冷冷地望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秋园只好向另外一个人求证,“风大公子?”
李叹原本就沉默地坐着,闭目养神,但他身上那种冷峻的威严在车厢内部是一点儿都不会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过,白秋园也不是一般人,从刀光血影里走出来的北狄王子,有时候那玩世不恭也只是掩饰更深处的秘密。
李叹眼眸微张,冷锐如剑,锋芒毕露,可也许只是白秋园一瞬间的感受罢了。
“李蓉蓉。”
他吐出来的这个名字,立即也让白秋园神情一晃,他随即皱眉,
这个女人,只是这段时间没有留意,没想到竟然被她搞出这么多的漏子。白秋园晃神一下,当然也肯定不是他这里泻露出的秘密,难不成这女人是开了天眼不成?
白秋园是这样想的,自然也是在眼神里暴露了这个想法。
李叹说:“她身上有秘密。”
李叹虽然有鬼神之说的猜测,但没有说。他这样的人,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当然也不会说。何况还是鬼神之说,玄之又玄,其实就是他也是颇为嗤之以鼻的。
明清玉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这件事不简单,相当默契地没有问。
白秋园觉得奇怪,这句话当然是没法让他满意鍀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对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敷衍他。
李叹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和这兄弟俩合作有刀口舔血的嫌疑,危险也刺激,可李叹这种人也是最好的盟友,他们不会把所有的臂膀都给对方,但总还是会有许多的信任。
简单几句对话,白秋园慵懒地靠着,双手一搭搁后脑勺,修长双腿顶着长袍,随意地搭在左边的脚踏上,“有件事,我还真的有点遗憾。”
说着,他还叹了一声。
“月魄姑娘那边,咱们还没说一声,就这样消息没影儿。”白秋园看向明清玉,“你说咱们这一次的赌约是不是算都都输了,折在这姑娘的手里?”
“真遗憾,这么多年只有这个姑娘软硬不吃,铁石心肠。”
明清玉冷笑掀唇,就只瞧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说不出来,明明只见过两面,却对那个月魄姑娘有着一种意外的在意。仿佛,就像是入了魔。就连听到白秋园这句话,都让他分外的不爽,并且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有毛病,竟然会和这家伙一起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明清玉不屑,这种傲慢令白秋园那懒散的笑意都慢慢地变了。
像是毒蛇般在阴冷地里嘶嘶地吐着毒汁。
“风二公子,说到底可是我先来的。”
“先来后到,不都输了。”想起那年轻女孩对他们那种忌惮冷漠,明清玉有些不高兴。
两人不知怎么地就唇枪舌战了起来。
李叹听了一会儿,不耐烦地道:“好了。”
“如今一离开盛京,你们都见不到她了。”
两人一听到这句话也马上泄气了。
可又听到李叹说:“她这边我也留了后手。”
明清玉和白秋园对视一眼,欲言又止,皱了皱眉,开始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的生活若是就这样被打扰,令得人真不快。况且,还是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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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朝廷在盛京里抓逆党,搞得乌烟瘴气的,就是普通百姓比起以往都小心翼翼了些,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就被关进了大牢里边。
时政气氛一紧,就如笼罩在盛京上头的一层大雾。
一向载歌载舞、醉生梦死的贵族们都减少了出门的机会,自然也是怕被还在盛怒当中的皇帝抓着小辫子。
当然,不管如何,百姓该紧张的紧张,该生活的还是照样的生活。
暑热蝉鸣着实聒噪,小医馆一向是黄昏时候才会开一会儿。
大多时候,清池都在自己消遣。
应宇和她说过,也就是在最近,萧朗阳要回来了。他的伤口也养得差不多了。当然,这也是周无缺这边的东桑说的,周无缺自己当然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来说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小医馆被什么人盯上了。
周无缺和顾文知这边会派人的可能性很低,他们要是真的怀疑她知道什么,会直接上门,不会耍这样的手段。至于白秋园和明清玉、李叹都是一伙人。
清池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应该便是李叹这边的人。
他盯着自己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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