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你还和她走得那么近。”江华杰不甘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
“那么我呢?”江华杰猛然低下头,鼻尖即将抵上江楠的鼻子,刚才还满是不甘的双眼,此刻锐利得跟刀锋一样,紧紧盯着江楠,“你知道我的心思么?你愿意和我走近么?”
江楠被他锋利的眼神盯着,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心中本能感到些许畏惧,然而这么长时间与江华杰的对抗,让他锻炼出一种条件反射,在感觉到畏惧的时候,下意识抗拒反驳。他几乎不必思考,冷冷说道:“你的心思?你的心思就是在你不痛快的时候,通过折磨我寻找解脱么?”
他话出口的同时,江华杰便察觉到,怀里刚刚才软下一点的身体,马上又变得僵硬了。他暗道一声失算,竟一时忘形,忘了江楠一向不吃强硬的那一套,反而是越软和赖皮的手段他越无法应付。
想到这里,江华杰立刻缓下眼神,语气也软了下来,小心赔不是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喝了酒糊涂了,你别生气。”
自他出生到现在,连他爸都没见过他这样低声下气和谁说过话。
江楠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也不想多说什么,趁着江华杰这时候没注意,挣开他就往楼上走去。
江华杰紧随其后,在江楠关房门的时候脚下一挡一撬,顺利进房,还自作主张把门关了。
江楠冷着脸看他。
江华杰厚着脸皮,全当没看见,上前半哄半强迫地,把人按坐在床沿,轻声道:“之前是我脑子不清醒,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多喝,要是哪天没做到,就不许我进门,你说行不行?”
“这是你的房子,你进不进来关我什么事。”
江华杰见他愿意搭理自己,忙道:“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江楠皱起眉,毫不犹豫道:“我不要。”
“不要也行,反正这房子住得够久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住怎么样?”
“随便你,”江楠眉头皱得更紧,转身抖开被子,躺了进去,“我要睡了,请你出去。”
江华杰没动,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后脑勺。深灰色的被套衬得江楠的耳<垂异常白<皙圆润,让人有种捏一捏,再含在嘴里抵在舌尖上细细啃噬吮<吸的冲动。
江华杰压抑着渴望,缓缓道:“我知道很多事情,只凭我口说,你未必相信,那就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做给你看,好不好?”
江楠没理他,他半夜被人吵起来,本来就犯困,又受了点惊吓,现在只想睡觉,江华杰却偏偏还要在这里罗里罗嗦,实在让人心烦。
他不说话,也没听江华杰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察觉床垫上传来一点动静,似是江华杰起身了,之后,开门关门声传来,江华杰终于离开了。
江楠睁开眼,见房里灯已经关了,就又闭上,拉起被子盖在头上,安心睡去。
约莫过了半小时,房间浴<室里走出一个人。江华杰绕到床边,确定江华杰已经睡熟,才拉开被子爬上去,又小心翼翼把人揽在怀里,这才舒心地叹口气,安稳睡着了。
第二天江楠醒来,床<上只有他自己,他看了看枕头另一边的痕迹,只做不知道。
年前下了场大雪。因公司承诺第二天开始放春节假,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公司里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江楠也有点心神不宁,倒不是因为要放假了高兴,而是因今天早上的一条短信。
早上他意外收到江和森的信息。两人自从上一次蒋情流<产去医院之后,一直没再联系。其间江和森给他打过电话,但江楠一直没接。直到今天早上,江和森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见他不接,又发了短信,言辞恳切地请他今晚出来见一面,说是十分重要的事要和他见面谈。
江楠想了很久,回了个“好”字。
下班前江华杰来电话,向他报备今晚要和几个朋友聚一聚,可能会晚点回去。江楠也就顺便和他说了自己也有约的事情。
和江和森仍旧约在两人从前常去的一家火锅店,正是饭点,店里人声鼎沸热气蒸腾,十分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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