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鸿保持着手指敲击椅子扶手的动作:“大约是一些人觉得我杜家潜在的威胁太大了。”
“不行!”房书平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
“回来!”杜子鸿一声断喝,叫停了房书平的脚步——就这短短几秒钟的功夫里,他已经快大步走到门口了,“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去又能做什么?”
房书平转过身来,带着阴沉的脸色说:“我可以让军方开出身份证明,要求他们把卓阳引渡回……”
杜子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关心则乱!如果照你说的做,我杜家从华国的撤离还有什么意义?”
房书平不甘心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斥的压抑担心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发狂了。
“看不出,你倒是挺护着卓阳的。”杜子鸿拿起搁置在一边的烟斗,敲了敲房书平方才坐过的地方,又说了一遍,“回来。”
房书平不挪动脚步,依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你也别太小看卓阳和我们杜家了。”杜子鸿说,“单论势力影响,我杜家不见得要比你们房家差,只不过少了台面上的官方背景罢了。不过这样也好,反而有些事情更容易去做好。”
“我没办法干等在这里,”房书平咬着牙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那个地方多待一秒,我都恨不得……恨不得……”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平时的能言善辩全部变成了空气,只剩下心中无限放大的焦灼和不安。
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房书平才继续开口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从您跟我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我……”
他把右手狠狠地按在左胸上:“我这里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其实,房书平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此刻在他心中,那种有着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的感觉……是越来越沉重的不安感。
“你再给我老老实实地等上12个小时,”杜子鸿最后发了话,“如果那时候事情还没有改观,你再照你自己的方式来。”
在踏入这间仅有一处硬质木板床和连用“简陋”形容都显得太过奢华的盥洗设备的囚房后,杜卓阳手上的手铐就被随着他一同迈进囚室的两位警察中的一位取了下来。
而另外一个警察则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牛皮纸口袋,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杜先生,请您在这里脱掉所有的衣物,摘掉手表,并且换上统一的衣服。”
在牛皮纸口袋里,装的是一套两件式的橙色囚服,外加一条纯白色的内裤。
杜卓阳接过牛皮纸口袋:“这里?”
两名室内的警察和外面走廊站立的六名警察均是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一点想要离去或者回避的意思。
连带着整条走廊两侧囚室里罪犯们也都此起彼伏地打着唿哨,不怀好意地喧闹着注视了过来。
杜卓阳唇角微微地勾了一下,干净利落地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后是衬衣,接着是皮带和黑色的长裤,最后是一条黑色的内裤。
穿着衣服的他,还只是显得身材挺拔修长,而完全去除了衣物遮掩之后,则完全显露出了隐藏其下的流畅的肌肉线条,非但没有给人一种体型过于瘦削或者肌肉过于发达的异态,反而显出了在这一层匀称肌肉下隐藏的可怕的爆发力。
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那样夺人注意。
而想要得到这样的一身肌肉,不仅要在训练上投注了巨量的时间和精力,背后还必须要有专业的营养师、膳食家、搏击教练等提供的一系列严格、详细的方案作辅。
不紧不慢地换好囚服的杜卓阳不见半分局促之情,大剌剌地在那张狭窄的硬木板床上坐下,应付着随后过来的狱医的提问。
在问过了一堆诸如身高、体重、有无心脏病、高血压、高血脂、过敏史、手术史、艾滋病等常规问题后,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黑人女士翻开档案夹的第二页:“在过去的一年之内,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杜卓阳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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