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了口气,也许从认识江雨的那个黑夜开始,自己就乱了吧。
郊外墓地黑暗中,他暗自做的小表情;回市区车子里,他偷瞄自己的眼神;研究所里,他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微微抽动的小拇指;树林湖边,他穿着自己外衣低头闻嗅的小动作;树林里,他揪着自己衣袖晃动的手;大王花里,他毅然放开自己手时的微笑;山脚下,他抱着自己在耳边说的那句再见,还有谢谢……
他全都知道也全都清晰记得。
他本想逃,本想躲,可事情却离他想象的差太远,在小别墅里的那几日他反倒是能更为克制,到了基地,远离了江雨,警惕克制的情绪少了,这几个月每次入睡梦境中他竟是更加放纵起来,每次梦境中他对着江雨所做的绮丽之事,看着他哭泣可怜的表情,都让他迷醉到无法自拔。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已掉到了江雨这两个字里,可笑地是一向敏锐的他竟没有发现,而等他发现时,却是早已是泥足深陷,根本脱不了身……
就在项烽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江雨拿着一小箱子的药包下了楼。他抬头一望,就见项烽已经脱掉了上衣,此刻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
项烽听见声,也转过头来看向他,江雨僵了一下,然后转着眼珠子躲过了项烽的眼神,他怎么觉得此时项烽看过来的眼神烧的他皮肤有种火辣辣的疼?真是太奇怪了……
躲开眼神后,江雨看向了那些伤口,原本没脱掉衣服,看起来似乎还不是特别严重,可现在脱掉了,那些身上的伤口一道道以更加触目惊心的原貌呈现在了江雨眼前,有好几道皮肉都已经翻了过来,伤口撕裂地很开。
江雨赶紧走过去,把东西递给他,“你赶紧包扎一下吧。哦对了,我得先去给你弄盆水来先清洗一下。”
说完江雨就连忙跑到厨房端出了一盆水放在客厅的桌上,还把浸湿的帕子拧起来递给项烽。
项烽本来是打算接过帕子自己清洗。可刚放松手臂肌肉想伸手去接时,突然想起什么又顿住了。他的表情严肃而平静,看着江雨说:“我手受伤了,不大灵活,还是你帮我清理吧。”
江雨眨了眨眼,毫不怀疑地“哦”了一声,然后凑近些给项烽清理伤口。
项烽的伤口多集中在胸腔腹部,江雨撵着湿帕的一端,半膝跪在地上,俯下身很是小心翼翼地擦着他腹部上的血迹,生怕一个用力把项烽的伤口扯得更深更开。
项烽低头盯着江雨的发顶和侧脸,眼神如炬,这个角度,这个场景不由自主地让他想起了梦中那让人火热的一幕。
江雨擦地很认真,很专注,起初他并没觉得尴尬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可渐渐地,他在自己的视角范围内发现项烽似乎正低着头在死死盯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他不想抬头去看,想着项烽也许只是在看他在清理伤口而已,是自己糊涂想多了,这时候钥匙擦着擦着,无厘头地抬头去望一眼,对视上了岂不是更尴尬。
江雨耐着性子擦一会儿,清理一遍帕子又擦。他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局部上来,不得不说项烽的身材真的很壮硕,八块腹肌清晰分明,鼓鼓的,硬硬的,即使隔着一层帕子他也能感受到。
江雨有些羡慕,昨天他洗澡的时候还捏捏了自己身上的肉,明明他也不胖啊,可身上的肉捏起来软软的,竟还有很多。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现在这几个月过得比读书时还安逸悠闲,也不得不说自己没有肌肉是正常的。在这里他不是吃就是躺,躺完摇椅躺沙发,躺完沙发躺软床,没有胖上一圈他就该是当上天给他的恩赐了。
江雨越擦越往上,擦着擦着,江雨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项烽右胸上有几条抓痕,嗯……那位置有点特别,刚好在其淡红边上,江雨在清理旁边血迹的时候,总是会擦过那个地方。
这本就有些尴尬,可他没想到粘上冷水后,嗯……那突起竟然精神了起来。这就让江雨更尴尬了。
他避开那地方,忍不住抬头看了项烽一眼,发现他此时正盯着门口出神。他松了口气,清理完后,又用纱布给他包扎。
边包扎着,江雨看着那些伤口忍不住开口问道:“烽哥,你这些伤看起来不像是被异植伤的,看上去倒像是被什么猛兽抓伤的。”
项烽的双手一直紧紧捏着,此时听见江雨的问话,先是重重喘了一口气,才似乎有了说话了平静,道:“这是我在半山腰遇见的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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