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刚刚从人变妖还莫名其妙没了条手臂,还是那种汁水四溅……血水四溅的没法,完事了之后自己在瞅瞅自己那右手齐根而断上面还萦绕着被鬼切诅咒了的黑气,白骨森森和阵阵凉意交织,自己这从此就从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年变成了一个谁都想收入寮中对之酱酱酿酿的茨木童子,这换了谁都是受不了的。
又疼又郁闷的茨木好几天不想说话,见人就想往地下蹲来一发地狱之手。
当然了也没郁闷几天。
自己个在人间浪荡了没个几天之后,就被契约走掉了。
成功以一个衣衫褴褛,赤脚蓬头的状态,在阴阳寮呆了好几年。
在那几年之中,曾经闲极无聊在自己身后扎了几个小辫子,于是看起来就更加的狂放不羁审美清奇。
直到恢复自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浪荡下去了,毕竟那时候妖力偶尔都会暴走,这才慢慢收敛,收敛着收敛着,等对妖力的控制力到了某一个临界点,还是变成了美少年的模样。
然后尴尬的事情是,这时候的手臂还是没有回来。
还是那个白骨森森的样子,上面也没能长出一层皮来,鬼切的诅咒依旧带着黑气萦绕在断臂处,疼倒是不疼了,主要是看起来太凶残比较糟心。
然而这一切,在萤草现在那个水盈盈的眼光之下,茨木一脸严肃认真地点头:“嗯,疼,手拿开。”
萤草却冷哼一声:“疼个鬼!”
你眉头都没皱就说疼还真特么以为自己是刮骨疗毒面不改色的关公呢!
于是,看明白了茨木这龌龊的卖弱内心的萤草,相当恶意地,嫩葱一样的小手指狠狠压了压茨木的白骨。
这还真特么有点疼……
茨木握紧了自己的左手。
却在短暂的疼痛之后,茨木感觉到,他的右臂,居然有一点点的暖和。
鬼切上有诅咒,变成妖怪之后,从来都只能感受到断臂出传来的诅咒自带的森寒阴冷,从来没有暖和过。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一爪子挠过去,叫做地狱之手。
本就是个生活在地狱的鬼子,怎么能妄想得到阳光的温暖?
而现在,茨木是实打实地觉得,右臂在发热。
那种阳光出来之后驱散所有阴霾雾气,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带来的那种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热度。
很舒服,让人舒服的特别想要□□出声来。
那种……软妹子说出来的“啊,好舒服,像春天的太阳”的那种□□。
但是,然而,我们的茨木童子先生,还是记得萤草在脱口而出“本大爷”的时候那崩坏的画面感。
所以爷们儿茨木也并没有特别的娇羞。
他只是相当舒服且销魂地“嗯~~~”了一声。
然而,赶早不如赶巧。
——才要敲门准备进来,打算和茨木商量一下如何愉快的弄死掉八岐的大天狗和酒吞,相当克制地收回了自己都已经快敲上了门框的手指。
然后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