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维抹了一把冷汗,立刻飞快地说:“家父确实是把你的金丹给晚辈续命。晚辈此刻来找你,却是打算把金丹还给你的。姐夫……”
“谁是你姐夫?”封禛粗声道。
“哦,封前辈!”欧阳维立刻改口道,认真道,“前辈,子不言父之过。家父对你做的事,我也不认可,但是我既已受益,便没资格反过来指责我爹的不对。我真心诚意替家父向您赔罪。我绝不敢求你原谅我爹。我愿把金丹还给您。云降城的百姓,欧阳家的其他人,还有我姐,都是无辜的。我爹的罪过,就全由我一人承担吧!”
欧阳维说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封禛听完很感动,说了一声好,再度抓起木签子要戳欧阳维一个透心凉。
欧阳维吓得汗毛倒竖,紧闭上了眼。
不料木签刺向欧阳维的时候,一阵波光自欧阳维身上亮起,将封禛整个人都弹得飞了出去。
欧阳维自己都被这一现象惊呆了。他急忙摸了摸身子,发觉自己完好无损,唯独丹田发热。
刚才的情况,是金丹所为?
封禛重新跃起,盯着欧阳维的目光霎时充满了怨恨,再配上他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模样,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不是我干的。”欧阳维急忙解释,“我还并没有修为。”
“当然不是你。”封禛怒道,“金丹将你当作宿主,觉得受到威胁,自发反击罢了。”
原来封禛被自己的金丹回击了,难怪脸色如此难看。这就好比被自家的狗反咬了一口。
封禛也没功夫和这小孩废话。他虽然被废了灵根成了凡人,可多年修为多少还保留了一些法力。他之前之所以被关住,是因为这监牢四周都设了禁制,他以凡人之躯没法破禁。可欧阳维却是欧阳宏的儿子,云降城的禁制对他是无效的,所以他才一脚踏空,从上面掉了下来。
封禛大手一伸,又把欧阳维抓了过来,夹在胳膊下,然后念动口诀,整个人腾空升起,朝着通风井的出口飞去。
欧阳维惊讶得一时忘了挣扎。
封禛从井口倏然冒出头来,把正在哭的欧阳嬛吓了一大跳。不等她喊出声,封禛出手如闪电,点中了她的睡穴。
欧阳维急忙低声叫道:“前辈手下留情!这是我姐!”
封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姑娘,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把欧阳嬛夹在另外一只胳膊下,朝着山下奔去。
有欧阳家一双儿女在手,云降城的禁制统统失效。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封禛就出了城,到了一处林中草地。
欧阳维和欧阳嬛被他丢在了地上。欧阳维确认了欧阳嬛只是昏迷后,放下了心,转头看向封禛。
封禛却是扶着一棵树站着,大口喘气。月色下,他脸色苍白,布满了汗水。
“看什么?”封禛很是戒备地瞪了欧阳维一眼,“你老子偷了我的内丹,毁了我的修为。幸好我有修炼内功武术,不然只有任你们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