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真是心大啊!”楚翘儿一惊,看着前头柳司卿与百里红霜并肩而行,又是一叹,“自个儿性命正堪忧呢,还一心顾着撩妹!燕捕头,不管怎么说,警惕些总不是坏事。”
燕离点头,道:“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只是我多虑了吧,大人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实在无法向老爷交待,只有以死相赔了。”
楚翘儿一直不明白燕离这般一流的高手,怎会甘心做柳司卿这家伙的贴身保镖,供他驱使,如今想来,十有八九与柳清风是脱不了干系的!
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房间很大,很宽敞,但由于摆设的东西并不多,故而显得格外空荡。
墙上挂着的一把短剑,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尤其扎眼。
楚翘儿早就已经猜到,百里红霜房里肯定会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剑,因为她曾看到百里红霜的左手,手掌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道细细的伤痕,当把剑收回鞘中的时候,通常都会在这个部位受到剑伤。
这说明,百里红霜常练剑术。
燕离把剑摘下,仔细瞧了瞧。
这剑,黑鲨鱼皮鞘,血红剑穗,用紫铜打造的剑锷和吞口擦得很亮,剑柄上嵌着松绿石,镶金丝,剑鞘上刻着烫金的“鸦杀”二字。
燕离认得,这把剑正是扶桑岛常用的鸦杀剑。难道,百里红霜是扶桑岛的高手?一念及此,燕离不禁微愕。
“你现在能想起点什么吗?”楚翘儿扭过脸向百里红霜问道。
百里红霜把游离的目光收回,十分恍惚地摇摇头,沉默不语。
如此这般在房里搜寻一番,却仍没有任何收获,大家只好打道回府,另外再想办法。
“姑娘别着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我陪你慢慢想哦。”
柳司卿扶着一直喊头痛的百里红霜下楼,出了客栈。
百里红霜似乎因头痛得难受,而全身没有力气,像软皮糖一般偎在柳司卿怀里,可把柳司卿给高兴坏了,一张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燕离尽职尽责地守在左右,环顾四周,以防有人偷袭。
楚翘儿却看着柳司卿和百里红霜间的亲密举动,有点儿心不在焉。
正当四人走出悦来客栈的时候,忽听一阵乱雨打芭蕉似的急骤马蹄声传来,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手握手腕粗的长鞭,骑着一匹疯马,暴撒四蹄,突然冲破人群,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百里红霜和柳司卿两人。
其速度之快,来势之猛,甚至连燕离都有些猝不及防,更别提柳司卿了。
“妈呀!”柳司卿尖叫一声,立马松开了百里红霜,两只手抖得跟踩电门似的,一双腿直弹琵琶。
“大人小心!”燕离以一个极敏捷的鱼跃,飞身将吓得屁滚尿流的柳司卿死死抱住,一起在地上跟球似的滚了几圈,才算勉强躲过袭击。
“少爷,你没事吧?”
楚翘儿见马朝他们二人奔来,惊得花容失色,此时见柳司卿除了脸上有些擦伤之外,倒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闹市中纵马狂奔,蓄意出手伤人,那黑衣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