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做不得手脚,只能是一对一硬碰硬。你身上没有武功杀招,真站在擂台上,你就如同废人啊!”
又是弱鸡又是废人的,这帮家伙真特娘的不会说话。王大王摇了一下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必要时,马上跪下,用最真诚的姿势磕头痛哭求饶,那个方鹏有可能会饶你一命。”云英一脸严肃,认认真真地帮王大王出谋划策。
“行了行了,谁说我一定输的?我就不能突然领悟绝世武功反败为胜?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王大王一脸不高兴。
“大王!”这回是苏琴,她说,“我以为你就只是一个厚颜无耻、目无法纪的流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等侠义觉悟。我觉得,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提高了这——么多。”
苏琴反复比量,最后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豆粒的大小。
得,我这都快死了,在你那里好感度才加一?
只有寇欣思维比较正常,“可是,可是王大王你不是我们寇家的人,怎么能代表寇家上台?”
“别忘了,寇堂主可是正儿八经喝了我的敬师酒。从江湖规矩上来说,我得算是他的入室弟子,须得喊他一声师父。不过可惜了,这为老不尊的宁可背信弃义也不教我武功。”
王大王掩面做感动抽泣状,“但是寇老儿不仁,我王大王不能不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让我绝世弱鸡大侠王大王出面打这一场擂台,就算是还了师父那从来没给施我的恩德。”
然后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中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和悲伤,“啊!!我真是这带明的第一好徒弟啊!”
寇欣见状解开了寇占义的绳子。狼狈不堪的寇占义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挂着愠怒,“姓王的,你不要以为你替我去打那场决斗,我就会感激于你!”
“谁要你感激?”王大王反唇相讥,“就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老头子我才不稀罕你感激!说明白点,我现在连你家的武功都不稀罕!我明天上擂台,那是为了欣姐。保护你,那都是欣姐的面子,不过因为你是她的爹罢了!”
王大王走到寇欣面前,从猪哥手上接过一只鸽子交给她,“欣姐,你想留在这里或者跟我回去都行。如果你呆在这里,再被关住走不掉的话,就用这个鸽子和我们联系。”
寇欣看了一眼寇占义。而她的爹爹斜着眼睛看向旁处,身上的戾气已经消退了大半。
寇欣回头,将王大王给的鸽子推了一下,“信鸽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回临洪河边住,看看明天的决斗还有什么能帮你的。爹爹这边,希望他能好好想一想。”
寇占义抬起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寇欣。
但寇欣没再理他。浩浩荡荡四十多个人离开了久恩堂,寇占义还愣在原地。
王彪走了上来,“堂主,进去休息吧,外面冷。”
寇占义动也不动,半晌才开口,“谁把怜儿在我这里的消息告诉姓王的小子的?”
王彪低了一下眉头,然后认真地说,“是我告诉他们的。”
“说罢,小虎子,”寇占义语气中居然没有生气,“你为什么背叛我?”
王彪望向了寇占义的卧室,那里有一个牌位,是寇占义当年亡妻的。这些年了,这个牌位从未蒙尘。它前面永远都有一炷香点着,没间断过。
“这不是背叛,堂主。你了解我,我是你养大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绝对不会背叛你。
但是,我也非常了解你,堂主。你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些年你每次逢年过节,包括怜儿小姐的生日和夫人的忌日,你都会自己一个人喝醉。是我照顾你吐干净了以后再把你搀回卧室的。你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在说,怜儿别走,爹爹不逼你,爹爹错了。你还说,怜儿娘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照顾好孩子,死了怎么去见你。”
寇占义的头没有转回来。王彪继续说:“我是个粗人,啥都不懂。但是我也有个女儿,我觉得,什么祖宗啊、基业啊、传承啊,到底哪个比得过至亲幸福快乐重要呢?至少这次,我希望堂主你不会再后悔了。”
“最后,”王彪顿了一下,考虑了一下才说出口,“我觉得王公子很有本事。我觉得他什么事情能解决。”
说完,王彪给寇占义行了个礼,退出了后花园。
寇占义抹了一下眼睛,才转过身来,缓缓踱步进入了卧室。他看着妻子的牌位,喃喃自语道,“怜儿的娘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