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栽在你手里了。”
吴景安抓了张牌在手里,瞥一眼,放倒,推牌,淡淡地说:“庄家自接,各位,看着给钱吧!”
小乔恼得直抓头,大刚狂怒一吼,孔新食指放嘴边,“嘘,都给我小声点,我儿子睡觉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小乔和大刚再熬不住,窝在沙发两边睡成死猪。
吴景安的手机响了,是许辉打来的,问他在哪,二十分钟后到。
吴景安惊道,“你怎么来了”
许辉:“不放心你,万一再半道被人劫走了怎么办。”
吴景安:“这么早你怎么来的,车不是被没收了吗”
许辉:“借老英的,这家伙还非让我给他加满油,等我们到家后,照它一桶水地灌。”
吴景安:“行了,你就别损了。我在孔新家,你来吧!”
挂了电话,吴景安跟孔新说一声后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见孔新正在厨房忙活着,吴景安走了进来,“干什么呢”
电磁炉上坐了个小锅,煤气灶上热着刚打好的豆浆,孔新一边搅动一边答道,“给你弄点吃的,打一夜牌该饿了,家里也就前几天包的粽子,给你热了几个肉馅的,煮了几个鸡蛋,你吃完给那许少带点。”
吴景安抬眼看向他,“孔新,你这是……”
乳白色的豆浆快溢出锅面时,孔新拿汤勺舀起一勺,再浇回锅里,“老吴,你也别太介意。这儿毕竟是小地方,不比城市里,有些老一辈的他们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懂。要让所有的人接受你也不现实。”
吴景安垂下头,低低地答了一声。
孔新:“其实我也不是一点感觉不到的,那个时候许少对你的确不一样。想他一个有钱人的少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你,就连对林佳佳也不见得有那么好。我想过这种可能,但还是觉得有些荒唐。没想到,竟是真的。老吴,许少对你,应该是动了真感情的。”
吴景安渐渐也有了疑惑,按说那时的许辉都在表演,骗了他骗了大家。可许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感觉的
那些在一起的点滴,真的,都是伪装吗
孔新:“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和大刚、小乔绝对不会拿另眼看待你。不管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不还是那个会和我们打一夜牌,会一起骂脏话的老吴吗没变的。”
吴景安垂下的目光闪了闪,什么也没有说。
孔新将煮好的豆浆盛在碗里,“行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就在厨房吃吧!”
关了火,孔新掀开锅盖把粽子和鸡蛋拿出来,从橱柜里找出食品袋,“待会凉凉给你家那口子装点。”
吴景安笑,端起豆浆吹凉些再入口。
那口子,这词,太Tm动听了。
吃了一个粽子两个鸡蛋,吴景安刚把碗洗好,许辉的电话就打来了。
带上孔新装好的早餐,临出门前,吴景安回过头,“孔新,谢谢。”
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听不惯这话,脸上有几分羞赧,“行了,快走吧!别让你家那口子等急了。电话联系。”
吴景安下了楼,一眼就看见廖胜英那辆改装过的拉风跑车停在路边。
坐上车,吴景安把早餐递给许辉,“吃了再走吧!”
一早过来的,这会真有些饿了,许辉三四口就解决了一个肉粽,“味道不错,孔新家包的”
吴景安“嗯”了一声,一手托着腮邦好奇地打量着他。
许辉瞟他一眼,继续剥他的鸡蛋,“干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要找我忏悔”
吴景安笑,“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许辉咬了口鸡蛋,蛋黄粘在嘴上,脸贴着那人,笑着说:“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吴景安拿拇指抹去他唇上粘着的蛋黄,“你当年到底收买了多少人,为了整我可算劳心劳力啊!”
许辉不悦地皱起眉头,“我那是整你吗不知道到最后整的是谁!姓吴的,你少给我翻旧帐。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还没完了!把我这个大活人骗到手,你也算赚大发了,还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