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不要钱,说市里的钱都贬值了,要粮食。”锦阳喝了口水说道。
“要粮食?怎么算?”老爷子问,现在闹了蝗灾,好多人家存粮不够吃到明年的,粮价又涨了。不过现在粮价涨的高却没有人卖的。
“价钱不等。不过我看挺合适的,现在有些东西都降价了。他们家的坛子缸什么的没人买。”
“行明天拉上苞米茬子我跟你去一趟。”老爷子磕打磕打烟袋,想要存更多的东西就要有家伙事,这个不能省。
“爹,我去吧,您这段日子都累坏了,别折腾了好好歇歇。”
“歇啥啊,你身子骨还不定有我强呢,我这老骨头都练出来了,干地里活你还没我利索呢。”
“您说的啥话,我身子骨硬着呢。倒是这几天锦溪累着了。”叶二叔说着把目标转移到锦溪身上,这干地里活没有自家老爹干的利索,确实挺丢脸的。
“二叔你别说我呀。别看我瘦,现在身上都是肌肉。”锦溪说着把袖子搂上来,比划一下。
看他那小腱子肉,爷爷伸手掐了一把,笑的满脸皱纹。
第11章
姜还是老的辣,叶老爷子出马一个顶俩,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跟人家谈的,叶景阳赶着驴车在阴凉地方等着,等老爷子谈好了才过去,结果用两百斤苞米面换回来一车坛坛罐罐。
“爷你太厉害了,这些平常别说二百斤苞米面,就算翻一倍也换不来。”
“现在什么世道,昨个你没看新闻,因为地震有不少地方火车汽车都不通了。咱们这边还好呢,粮食产的多,各家不缺,这回虫灾可是把大家坑苦了,粮价一下上来了。那家人地少,以前还给别人种,自己做生意,现在粮食可不就不够了,花钱也不好买。他想换粮,也得按照现在的粮价换,咱不当冤大头。”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不想这么买,可是也得顾着自己家吧,说起来那家也不算亏,他当时看的有人还拿着苞米茬子去换呢。
锦溪帮着把车上的坛子往屋里搬。叶老爷子挺会买东西,那种密封的跟篮球差不多大小的咸菜坛子买了七个,他们家就剩下这几个了。米黄色坛身咖啡色描花,还挺漂亮的,两层的盖子,里边盖子上面还带着皮垫,外面的盖子就是个倒扣的碗,扣好后在上面浇上水,只要水不没,就一直密封着。这样的坛子他们这边少,好像南方用的多。
还有六个黑釉的带盖泡菜坛子,这个有半米高,上面是像盆一样的盖子,好像是鲜族腌泡菜的,这个好在个大,而且平盖,直接可以摞起来,老爷子就是看着他们店里四五个叠着放着挺稳的才买下来,吃一缸拿一缸,不占地方。
除此之外老爷子还弄回来几个泥罐,不如瓷罐漂亮,也不密封,不过装东西正好。
东西买回来了锦溪他们就开始做西红柿酱,烧开水把罐子都烫一下,擦干净,然后把西红柿切成一瓣一瓣的放到里面,罐子比原想想的瓶子大多了,蒸的时间长点,一锅也只能蒸两灌有些麻烦,好在装的量多。开锅的时候锦阳掀锅盖,锦溪和大嫂两个人准备着一掀锅盖就盖盖,然后把最后的碗装盖扣上,浇水密封。
怕被热气熏着,两人脸上手上都围上,就这样两人的手都红了。
三个大锅同时做,一次就弄了六罐子,还剩下不少,也不知道老爷子从哪弄来一堆酒瓶子,没有盖,就用木头做个软木塞,拢共二十几个瓶子都装满了。
等晾凉了就把坛子瓶子放到地窖里去,几个黑油坛子只用上一个,把豆角和黄瓜用酱腌上这样他们家就有两大坛子腌菜了。在没有菜的情况下对付两年都是没问题的。
锦溪看着地窖里摆放的粮食菜,心里踏实许多。
可惜这种踏实感没存在多久。
第二天早上锦溪起了晚了,刚迷迷糊糊的睁眼,就听见狗叫,然后就是女人的叫骂声,因为天热开着窗户,应该是从挺远的大地里传来的。锦溪穿上鞋往外看看,墙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是西边地里的。
“怎么回事?”锦溪出门看大宝和爷爷趴在墙头往外看。问了一声。
老爷子眉头皱着“我去看看,好像地里出事了。”
“爷我跟你一起去。”锦溪说着回屋拿上长袖衣服和草帽,给爷爷草帽也拿着。
俩人去了地里,老远的就听一个女人哭骂“挨千刀的家伙啊——不让人活了唉——出门被雷劈死呀——”
锦溪差点笑起来,这女人哭骂就像唱大戏似的。好在忍住了,不然人家还以为他幸灾乐祸呢。
等走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人家里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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