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给谁看啊?伸手薅了一把黑毛以作惩罚,这才伸手去掰捕兽夹。
那铁夹是精铁打造,本身就沉重,即便是强壮的男子也需要撬杠、或是手脚配合才能打开。但在苏诗手里,却跟女孩儿头上的发卡差不多,毫不费力就被拉了开来丢在地上。
野兽呜咽一声,扭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伤处被碰.触时身体打了个颤,黑色的毛发微微发抖,团起的身体像个瑟缩的黑毛团。
这副模样让苏诗姑娘对它怜意大生,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
苏诗姑娘抓住这兽类露出一截骨头的后腿仔细端详,又从纳戒中掏出一件素白的长颈瓷瓶,微微摇晃,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野兽受伤的后腿上。
微凉的液体让眼前的兽类不安地缩了缩后腿,苏诗把瓷瓶一抹手收回纳戒中,顺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瓶中液体对苏诗来说不算什么,对凡人来说却是难得的宝物,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甫一落到伤口上,那伤口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断裂的骨头恢复如初,咬断的血管彼此接连,伤口复原结疤,又飞快地掉落,甚至连上面覆盖的毛发都恢复如初。
那似犬似狼的野兽愣愣看了一会,不敢置信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还存在的伤口,被血黏住的毛发被舔开后,后腿的皮肤全然看不出伤势,野兽犹豫地试着站起来,绕着苏诗打转。
苏姑娘见它好了,便笑着又揉了揉它的耳朵,又好奇地摸了摸它额头那块菱形的宝石。那块宝石也许是这只兽类的罩门,苏诗的手指落在上面,唬得它瞬间竖起浑身的黑毛,兔子一样向后跳去。
苏诗噗得一声笑出声来,手疾眼快蹲下,一把拦住这外强中干的大毛团,把它按在自己膝盖上狠命揉了一番,才大方地指了指远处说:“行了,你可以走了,回家去吧!”
毛团被蹂.躏得形象十分之凌乱,顺着她的手指望了望,垂下头又绕着苏诗转了两圈,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向苏诗指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渐渐加速小跑起来,终于消失在苏诗的视线中。
苏诗目送它远去,自觉了结一件小事,转头又稍稍琢磨了一番刚才困住那大黑毛团的法阵,掐指推算了一番法阵的主人,调整了方向,继续做“我只是个凡人”状,向森林外走去。
苏诗姑娘慢慢走,走啊走……她发现大毛团假装跑走,又绕了个圈子折回来,缀在她的身后。这……这是为什么啊?苏姑娘感觉很莫名,这是对她感兴趣,还是夹道欢送?
不管是好是坏,善意还是恶意,苏诗觉得自己横竖吃不了亏,于是只当不知后面追了个尾巴,无知无觉地继续赶路。这样又走了一会,刚才被她惊走的飞禽走兽渐渐归位,除了一直目标明确缀在她身后的毛团,偶尔也有些各式各样的动物与苏诗擦肩而过。
甚至不需神识往外,苏诗就能感觉到,这座森林里的生物有不少并不寻常,颇有些灵性。一路走过,她收获不少打量的目光,偶尔也有些凶兽循着她的气息而来,误把她判定为猎物。
不过苏诗没得到出手的机会,因为每到这时,她身后跟着那个大毛团都会耳聪目明地提前发现,悄无声息地把这些愚蠢的狩猎者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