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琪年轻貌美,又是学校新来的老师,而吴谓也算是京都大学的风云人物,认识两个人的人很多。
蔺清元一路问,最后得知,两人是向着学校后山的方向去了。
他来到后山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人。
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循着哭声找过去,来到了废弃的仓库里。
在看到仓库里情景的瞬间,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
余安琪正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开,扣子都掉了好几个。头发凌乱,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看见蔺清元,她怔住了,一时忘了哭。
“清元……”
蔺清元瞥开目光。
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沉默地走上前,盖在了余安琪的身上。
余安琪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红着眼圈,“呜呜”地哭了起来。
“清元,我好害怕……我、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蔺清元张了张嘴,感觉口舌有些干。
半响,才哑着声音问:“是谁?”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身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是……是吴谓……他、他警告我不许喜欢你,我不过是反驳了两句,他、他就对我动起了手……不仅撕烂了我的衣服,还、还……”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蔺清元感觉喉头发紧,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道:“怎么会是他呢?安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余安琪咬着唇,声音委屈。
“清元,你是了解我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说谎呢?对我有什么好处?”
蔺清元抿紧了唇,金丝眼镜后的漆黑眸子垂着。
身旁的双拳紧握着,骨节分明,腕骨显得越发清晰。
面色冷沉沉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仓库门口忽然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余安琪,我忘了警告你了。今天上午的事,你要是敢告诉蔺清元一个字——”
在看到蔺清元的瞬间,吴谓的声音戛然而止,带上了一丝惊慌。
“你怎么在这?”
看到余安琪的形容,面色又困惑了起来。
“这、这又发生了什么?”
蔺清元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看向门口的吴谓时,眸底浮起了丝丝冷意。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却是透着深深的疲倦。
“吴谓,我看错你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欺骗感情的渣子而已。想不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下流恶心的事情。安琪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吴谓愣了一会儿。
然后,像被踩着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蔺清元。
“蔺清元,你什么意思?我对余安琪做什么了?我不过就是警告了她几句而已!我走的时候,她可还好好的呢!她现在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那是指的警告她的事!又不是……蔺清元,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
蔺清元已经不想再听他解释。
“够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主动去自首吧。”
转头看向余安琪,轻声道:“自己可以走吗?”
余安琪还在轻轻啜泣,闻言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清元,我腿软……”
蔺清元于是弯下腰,将余安琪打横抱了起来,抬腿向仓库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