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精神抖擞地指挥宋谨,“去,把大坤叫进来,我还得说道说道他。”
平白得了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得给他紧紧弦儿,绷绷劲儿,好让他知道自己捡了大便宜,好好地对待我们家小谨。
第67章一眼情深
刑厉坤想跟进屋,又怕刺激到宋秀芝,只好蹲守在院子墙头,准备随时跳进去,护着他的宝。
这人缩在半掌宽的墙棱子上,纹丝不动,像暴风雨中一块孤立坚硬的黑礁——脚麻了,嘴里的烟丝嚼成碎渣,连嘴角都急出一颗小燎泡,疼着呢。
可他必须等,一颗心被吊着拷打煎熬,明晃晃的铡刀悬在头顶,等着跟他媳妇儿一块儿逃出生天,或者血溅三丈。
屋里丝毫不见响动,不像他们家,每次有个事儿就棍棒伺候,家里能翻倒个儿。
蹲了半个小时,宋谨终于出来了,一头软毛在宋秀芝腿上蹭得蓬起来,彻底没造型了,眼睛肿成核桃,打着晃悠盯着刑厉坤。
一眼情深,长似万年,就那么把彼此最细枝末节的模样,刻在了骨头血肉里。
这样的两个人,同气连枝,还能分开吗?
宋秀芝看着俩孩子,叹了口气,舍不得亲儿子,只能接纳另一个‘儿子’了。
刑厉坤的长相气质和宋谨太不一样了,但合在一块儿看,竟然还挺般配。
宋秀芝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硬是板着脸说,“大坤,这事儿小谨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得跟我表表态。”
刑厉坤丝毫不含糊,直接就给老太太跪下,磕响头行大礼,也就三岁前,刑远平和蔺严才能有这个待遇,还得给小二爷塞大红包,连哄带骗的。
可这一回他磕得心甘情愿,磕得是媳妇儿的妈,也是自个儿往后的妈,是她生养宋谨,又把那么好的一个人,送到了自个儿身边。
“我今天跟您立个誓,命有多久,我疼他多久——哪天我变心,干脆就甭活了。”刑厉坤眼睛通红,喉头抖着,一字一顿地说,“就算不扯证,我们也过一辈子,要把他前面那些年吃的苦都甜回来,我就是宋谨的脊背、宋谨的家,他累了我撑着他,他冷了困了我护着他,我拿他当我心尖上的肉,保证不让您后悔把人交给我。”
宋谨不光是您儿子,也是我们老刑家认了长辈的儿媳妇,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舍得辜负他吗?我能辜负得了吗?
“我是我哥和老舅带大的,没和亲妈处过几天,人粗话糙,往后有什么让您不顺心的地方,您尽管教训我,我一定改,孝顺您,让您称心,宋谨是您儿子,我也是您儿子。”刑厉坤嗓子沙哑,轻轻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蘸着蜜糖,往老太太心里最酸楚的地方送,一下子就戳到了向上,宋秀芝其实也怕,怕儿子不娶媳妇儿却嫁出去,慢慢就跟自个儿离了心、不亲近,她的儿子再不是她的了。
宋谨从后头握着刑厉坤的肩,用力按捏这人厚实的肌肉,掌心发烫。
宋秀芝眼角带泪,缓缓眯出了纹路,“好……妈信你。”
这天晚上,俩人又睡到了宋谨的屋里。
上一次来,刑厉坤躺得是嘎吱作响的钢丝床,大半夜悄悄摸摸地爬大床搂媳妇儿,这回不一样了,认了丈母娘,正大光明是一对儿,他们连第二床被子都没要,挤在一个被窝里,肩蹭着肩,脚挨着脚,说夫夫之间带色的悄悄话。
刑厉坤大手呼噜宋谨头上的软毛,“宝,你今天怎么说通咱妈的?是不是夸得我跟朵儿花似的,让她觉得不摘不成?”
宋谨酸他,“甭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们老宋家肯收你,那是怕你四处祸害别人。”
“是,老子这根棍儿有主,能祸害祸害你就知足了。”刑厉坤一个翻身,伏在宋谨身上,黑暗里双眼灼灼,用眼神重重舔过宋谨受惊害臊的一张脸,想把人生吞活剥。
积攒的欲望夹杂着喜悦激动的怒吼崩腾而出,洪溃决堤,最后哐啷一声撞到了铁板上——他媳妇儿拿膝盖别着他,不让他往下顶。
宋谨抱着他脑袋哼哼,“真不行……我妈她……”
其实过了大家长那一关,两个人都心潮沸腾,想真枪实弹地干一炮,可宋秀芝刚刚首肯,心里肯定还窜味儿呢,他敢第二天折腰瘸腿的走出去刺激他妈么?
刑厉坤也明白,拿牙尖磨宋谨的喉结锁骨,“我不进去,咱们蹭一个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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