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官,按照宋谨和刑厉坤的计划,也是时候拨弄一下T.D了。
黄嗣靠在车窗上划拉手机,悄摸地把自己手机号存进去,‘阿嗣’首字母排第一个,让他突然就心情敞亮了。
最后随手指了一套,“哥,就这儿吧。”
离公司不远的顶层复式公寓,带楼顶花园,闹中取静,挺适合他创作。
样板房家具一应俱全,黄嗣遛一圈点了几样添置,小助理就返回私宅替他收拾行李去了。
没有话痨在中间叽歪,屋里一下就清静了,宋谨坐在沙发另一头按手机,看刑二爷发过来的照片,有营养专家帮忙调理,宋秀芝的气色看着好多了。
他嘴角带笑,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眯着暖意,生生在黄嗣的心尖子上挠了一把。
黄嗣故作淡定地进浴室冲澡——终于发现我存的号码了?看他这反应,似乎还挺高兴的。
宋谨靠在沙发上犯瞌睡,他在公司熬了三个通宵,统共睡了不到五小时,快扛不住了。
正打迷糊,浴室门突然喀嚓一声响,黄嗣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哥……”
这人走进浴室俩小时,愣是没出来,闷得眼球都冒红血丝了,要不是等小助理等得搓火,他根本不想喊宋谨。
这事太丢人了,太跌份儿了……
宋谨睡眼惺忪地撸袖子,“搓背是吧?来了。”
黄嗣啪一声甩上门,又叩开一个小缝,绷着脸说,“我不搓背……帮我买条新内裤。”
他不乐意当着宋谨光屁股遛鸟,觉得抹不开面儿,压根忘了自个儿裸睡的时候被小助理叫醒过多少回。
不知不觉中,就变得在意了,变得特别了,他得在宋谨跟前讲形象要面子,里头外头一样透亮光鲜。
“尺码多少啊?”宋谨憋着笑。
黄嗣一报,宋谨就愣了一下,都说瘦长鸟、壮长脚,这话可真没错……不过我们家那熊人,怎么就他娘的长脚又长鸟啊?
……
宋谨还没出小区,就被刑厉坤一个电话挡回来,甭去了,老子捎带午饭一起买过来。
喂媳妇儿第一,顺带收拾某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鸟不想要了,敢支老子的人去给你买裤衩!
刑厉坤把着方向盘,猛拐急刹靠在路边,问摆地摊的老头,“大爷,男士内裤怎么卖?”
老头吧嗒着旱烟,伸出三根指头。
“三十?”
“三块。”
刑厉坤摸下巴,“我十块买您一条,您挑件小的,再给上面磕点儿烟灰。”
老头没见过这样的,愣了好半天,从破布堆里扒拉出一条稀屎绿的平角裤,连个像样的包装袋都没有。
“这条大了,我要最小的。”
“再小就是儿童款了。”老头慢悠悠地往裆里磕烟灰,还有点儿担心,“这烟辣……”
刑厉坤闷笑,我大老远刹过来,就是看中您那口又辣又够味儿的旱烟了。
约摸半小时,刑厉坤拎着十几个袋子到了,黄嗣蹲在浴缸里,下面的鸟都快泡发了。
他着急,可有人不着急,刑厉坤扔下东西就按倒宋谨,在沙发上无声搏斗,两个人唇舌纠缠,眼神相碰,酵出一股子甜齁的蜜糖味儿,宋谨被他亲了满嘴的口水,兜都兜不住,沿着唇角滑到耳侧,濡湿了一小块沙发布。
刑厉坤浓黑的眸子藏不住泛酸的欲火,扣住宋谨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了浴室门口。
宋谨,扑腾着低吼,“你他妈别闹!他要出来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人影,黄嗣的手落在门把上,扭了好几下,愣是没扭开,玻璃门被宋谨砸得哐啷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