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阳光温煦,图书馆自习室人很少,只有部分高三学生趴在桌上小憩。
殷之遥在程妄的监督之下,终于做完了英语练习册。
程妄摊开手,小姑娘磨磨蹭蹭地将练习册递到了他的手边,让他检查。
程妄拿起铅笔,在练习册上勾勾画画。
殷之遥满心忐忑地望着他。
简直比老师面对面要抽背、听写还紧张。
他敛着柔和而寡淡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神情,真像个严肃又高冷的老师。
检查完作业之后,程妄放下笔,无奈道:“小朋友,你初中没学过英语?”
殷之遥小声踟蹰地问:“我错了几个啊?”
“你应该问,做对了几个。”
“呃...”
殷之遥脸红了。
以前也没觉得做错题是多值得羞愧的事情,但是在他面前...就觉得无地自容。
程妄也没有嘲讽她,用笔头敲了敲她的脑袋:“真当得起你年级倒数第一的名号。”
“对不起。”
程妄本来也没有骂她一顿,但是看着她这副半哭不哭的样子,感觉自己真像个严厉的老师。
看把小孩给吓的...
他将练习册递到殷之遥面前,耐心地说道:“那我们就从最基本的语法开始讲吧...”
*
一整个中午的时间,程妄按着练习册上的题型,给殷之遥恶补了一顿,差不多涵盖到了初中英语语法的方方面面。
殷之遥听得很认真,她觉得程妄讲的真好,比英语老师讲的还更加浅显易懂。
当然,主要还是他长得漂亮,看着他的脸,殷之遥一点都不想打瞌睡。
下午,殷之遥去办公室交练习册。
Miss张翻开她的练习册,每一道题都做了,而且都做对了。边上似乎还有铅笔勾画,橡皮擦擦掉的痕迹,而句型上也有被拆解勾画的痕迹。
Miss张阖上了练习册:“看来已经有高手帮你补习过了。”
殷之遥心虚,不敢回应。
“既然补上了,这件事就算了,以后记得每天的作业都要按时完成,我会特别留意你的,别想随便糊弄过去。”
殷之遥听到Miss张这样说,松了一口气。
只要别让她请家长,怎么样都好。
“谢谢老师!”殷之遥鞠了个躬,然后跟条被放生的鱼儿似的,轻松地走出了办公室。
终于又活过来了!
*
这两天,殷之遥都住在谢渊家里。下午放学的时候,谢渊来接殷之遥回家。
喻白和殷之遥一起走出大门,殷之遥拉着喻白来到谢渊面前,对她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我贱哥。”
谢渊打量着喻白,女孩跟殷之遥一样,也穿着校服,不过校服衣领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衣,还系着一条可爱的珊瑚红的蝴蝶结。她蓄着长发,眉眼柔顺乖巧。
谢渊笑了笑,对她说道:“你好,我叫谢渊。”
“我叫喻白。”
其实在殷之遥跟她介绍谢渊之前,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了。
在一堆穿校服的乖乖高中生里面,谢渊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都显得自由不羁,很是突出。
“没想到狗妹还能交到成绩好的朋友。”
“咦,你怎么知道她成绩好啊?”殷之遥不解地问。
“你朋友这气质,摆明了就是好学生的气质。”谢渊单手揽着殷之遥的肩膀:“就像你一样,倒数第一四个字,写在脸上。”
殷之遥不服气地甩开他:“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手也掰折!”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殷之遥用力掰扯他的左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拧不过他胳膊的力量,纹丝不动。
喻白见谢渊右臂打着石膏,连忙拉开了殷之遥:“你哥手臂有伤呢。”
“没事儿,他这皮糙肉厚的,我哪儿能真伤得了他呀。”
“走吧。”谢渊笑着说:“既然狗妹的同桌也来了,我请你们吃雪糕。”
“贱哥难得请客啊,我要吃到你破产!”
几人来到学校外面的便利店,殷之遥给自己和喻白挑选了最贵的脆皮巧克力夹心雪糕。
走出店门之后,喻白故技重施,雪糕口袋撕了班上,愣是没有撕开。
她眉心一蹙,可怜兮兮地望向了谢渊。
谢渊见状,笑着说:“撕不开呀?”
“是呢。”
谢渊回头望向正在舔雪糕的殷之遥:“你闺蜜撕不开纸袋,狗妹,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殷之遥叼着雪糕,接过了喻白手里的雪糕袋,“咔嚓”一声,纸袋裂开两半,差点把雪糕都掉地上了。
“真的假的?”她望着喻白:“你是不是最近又变娇弱了?还是跟我贱哥面前上表演课?”
喻白:......
就不太想理你。
谢渊笑着说:“不是人家娇弱,是狗妹又变强壮了。”
“才不是咧!”殷之遥极力反驳:“人家也是娇弱的妹子。”
回家的路上,殷之遥舔着雪糕,跟喻白吐槽道:“贱哥骑个自行车都能摔着,把手臂摔骨折,你说他是不是很笨。”
喻白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瞥着谢渊:“我骑自行车经常摔跤,很正常。”
“叛变了啊?”殷之遥看着喻白:“你帮贱哥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嘛。”
喻白很小口地咬了咬雪糕,然后又瞥向谢渊,谢渊也看着她,嘴角挂着温煦的笑意。
她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就在这时,殷之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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