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面说那些不合时宜的思念之词,不是想害死我就是要我被迫嫁他,哪里有把我当回事了?”
穆王挑眉:“你要求还挺高。”
舒宁低头,攥着手指道:“一辈子那么长,我当然要仔仔细细地挑,不能随随便便地嫁了。”
“照你这种挑法,大概只能当个老姑娘。”
“就算当个老婆子,一个人舒舒服服的,也比既变成了老婆子,还要伺候一个混蛋老头强。”
穆王:……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刺耳?
他冷眼看向舒宁。
舒宁自知冲动,连忙跪了下去:“王爷莫要误会,我不是指您。”
穆王只觉得更加刺耳。
“退下吧。”
舒宁如释重负,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穆王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做了一个抓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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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在扬州住了一个月,除了让前未婚妻去给他做过一次炸鸡,再也没有与宋姑娘或宋家人有什么牵扯,渐渐的,扬州百姓就信了两家恩怨已消的事实,于是媒婆再次登门,替各色男人们向生意兴隆的宋姑娘求亲。
舒宁本来没急着相亲的,可穆王就在扬州城里虎视眈眈,为了试探他的意思也好,为了增加自己快点找到真心求爱者的概率也好,舒宁松口了,开始让杜氏替她筛选相亲对象,只要容貌、家世通过了杜氏的初选,舒宁就同意去见面。
第一次相亲地点在寺庙,对方是个寒门书生,家里虽穷,人长得周正,性格木讷一些,其他大问题暂且还没发现,就在舒宁准备一边陪书生游寺一边诱导书生多聊聊他家的情况时,一身黑衣的穆王殿下出现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舒宁与那书生好几眼,看得书生头冒冷汗,他又如来时那般轻轻地走了。
穆王一走,书生找个蹩脚的借口,也跑了。
第二次相亲是在扬州城外一片风景优美的湖上,男方是个开小商铺的公子,虽然铺子不如舒宁的炸鸡店赚钱,但这位公子容貌俊朗,谈吐风趣,既不在意舒宁的过去,也不打探舒宁每日能赚多少钱。舒宁对他还挺有几分好感的,结果聊着聊着船底突然被人戳了个洞,进水了。
危机时刻,小路子的船从旁边经过,好心将舒宁接了过去,至于那位开小商铺的公子,因为不会水性,在湖里扑腾了一会儿,最后被船夫拖到了岸上。
“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舒宁怒问小路子。
小路子装傻:“杂家只是路过,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舒宁信他个鬼!
而她的这两次相亲经历,很快就传遍了扬州城,这时候大家终于明白了,穆王殿下不许宋姑娘嫁人!只是穆王出手到底是因为仇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扬州城的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凝凝真的要孤独终老吗?”
如花似玉又能赚钱的女儿,本可挑个如意夫君,却被穆王搅合的满扬州城也找不出个还敢娶女儿的男人来,杜氏再次哭天喊地。
宋大人摸着胡子,神色沉重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婚事是我退的,我去见王爷,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舒宁一听,哪敢让宋大人去?万一让宋大人知道穆王早不恨宋家了,想恢复他的官职,还想纳她做妾,宋大人临阵倒戈怎么办?
“还是我去吧,我与王爷打交道的次数最多,兴许我能说服王爷。”舒宁拿着帕子,假装拭泪道。
她这一哭,宋家众人头上的阴云更厚了。
舒宁回屋,让锦儿替她打扮,打扮得越漂亮越隆重越好。
锦儿打扮得时候,舒宁也想到了一个对策,能管多大用尚未可知,怎么都比什么都不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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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离开宋家后,舒宁挑开一点窗帘。
扬州城内多河流,马车没走多久,旁边一条街外就出现了一条河。
舒宁让李叔停车。
“姑娘有事吗?”李叔停好车,回头问。
舒宁指着河边一丛月季道:“那花开得挺好的,我去摘一朵。”
说完,舒宁跳下马车,让李叔等在这里,她带着锦儿朝河边走去。
那丛月季就开在桥边,有些花已经被人折了,舒宁本也不是来折花的,暗暗观察这条河流。
河水有三丈多宽,远处有乌篷船悠悠地划过,舒宁捡起一颗小石头丢下去,听起来河水挺深。
两岸全是人家,也有不少商铺,百姓络绎不绝。
舒宁走到桥中央,指着远处对锦儿道:“那里是什么?”
锦儿疑惑地朝那边张望。
舒宁趁机翻过石桥护栏,以跳水运动员的姿态一头扎了下去,扑通一声,只溅起小小的水花。
锦儿都没反应过来呢,岸边有妇人大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跳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