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个穿着蓝色花匠衣服的身影,楚楚注意到又是邢叔,他有个和吴嫂一样的习惯,就是在半夜的时候起来检查检查庄园的安保是否到位,顺便会去花园那里看看那些娇弱的花是不是生长的好。
水有点凉,喝完放下杯子,楚楚才回到床上。可她不会睡觉的,夜晚她从来不睡,白天有的是时间,梦琪喜欢懒觉,她就算醒着也必须装睡,况且她现在不能做设计,只能像梦琪一样弹钢琴或者画油画,每天固定的两个小时外,她可以荡秋千,也可以睡觉。
此时此刻,她的习惯是醒着,看着邵川,把身上的疼痛和刚刚的一切都忘掉。那个时候,她是感觉不到疼得,就算心里多么屈辱,身体也不听话。
夜之中,楚楚的眼睛幽灵一样,是的,她有一双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会动情,可是邵川不会,所以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涣散、暗淡,如没有归宿的幽灵般,在夜之中就会异常的明显。
她喜欢在夜里看着邵川,他睡觉从来都很安稳,尤其在那种事情之后,他会睡的深沉,他习惯拥着她入睡,可是睡着睡着,胳膊就会自然的松开。这样,楚楚能在他睡着之后自由的醒来,自由的看看他。
他很漂亮,楚楚一直是这样觉得的。他是童话里的王子,所以拥有漂亮的褐色眸子,虽然她至今也没敢细致的看过。但是此时她可以看到他细长的,有些卷曲的睫毛,平日,应该可以遮住眼神吧,还有他的眼角,好像网络上说的那种开过的眼角,其实他的是自然的。唇那么柔软,鼻翼却挺直着,对比强烈。
楚楚记得有人说他长的像韩国的明星,可是她从来不觉得,邵川就是邵川,他的长相是独一无二的,是深刻的印在她心里的。
这样的夜,楚楚不知度过了多久,有半年了吧,关羽泽和江南都回学校去了,关平泽似乎知道了他给楚楚带来的灾难,也不再来了。
楚楚的生活被彻底的隔绝,关闭。她有一些被称作名媛的需要努力去记住名字的朋友,可是无论她怎样的学习,却仿佛仍旧被她们扔在了外面,无论如何也进不去。每每这样的时候,邵川会蹙起眉头,她的心会因为难过的痛。
床动了动,楚楚不安的把目光聚焦,看清楚是邵川翻了身。此时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似乎是作了不好的梦,嘴唇微微动着,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半声的轻吟,接着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楚楚这才明白,邵川可能是作了噩梦。
“爸爸,不可以,不可以。”
这是楚楚第一次听到如此软弱的邵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梦话。他睡觉从来都是安稳的,即使偶尔作了噩梦,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可显然这个梦足以击溃他连睡觉都保持的防线,居然让他这样害怕。
“爸爸,不可以,不要做,不要那样做,不可以,梦琪,回来梦琪!”
邵川的声音变得更加慌张而恐惧,他的声音渐渐的清晰,楚楚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和有些抽搐的身体,他想醒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恶梦可是醒不来。
“少爷,少爷醒醒,少爷,你做梦了少爷,醒醒!”
她用力的摇着对于她来说沉重的身体,才发现他在梦里陷得比她想得还要深,找到凉水迅速倒在干燥的毛巾上,猛地盖在邵川脸上掀开,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只是直直的盯着楚楚,许久许久都没有移开。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楚楚急切的在他眼前晃着自己的手,他睡的好沉,说了那么多的梦话,而且醒来还是这样的呆滞,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啪!”那声音响亮的足以把整个夜晚都振动,楚楚的身体顺着床跌落下去,在床边迅速的缩成了一团,红肿的脸在月光中,清晰可辨。
身体忽然被提起来,邵川的眼睛竟然是血红的盯着她,他的呼吸声又开始沉重,手指却比平常狠了十几倍,死死箍着楚楚的咽喉,将她的呼吸完全窒住。
“夏楚楚,想死是不是!”如果不是他说出这句话楚楚甚至以为他还没有从梦里醒来,可是他分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声音比平常还要冰冷可怕。
纵然那样被压制着咽喉,楚楚还是那么无辜的看着邵川,她不是故意的,那时候她着急的根本忘记了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只是想把他叫醒而已。她没想到他会因此生这么大的气,她也不想的。
不知为何,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小了,可邵川似乎把那力道换到了楚楚身上,用力的扯下她身上裹着的唯一一件睡裙,随着撕拉的声音,楚楚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红肿的手印,可是那手却接着在她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红肿和青紫,每一下都竭尽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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