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因为我机灵又能干,又正好赶上那段时间大鱼身边的得力助手在警方的一次行动中被扫了进去,于是就慢慢地留在了对方身边了。”
“就是以你现在的地位,假设你暴『露』了,对方也不会轻易的动手对付你?”叶竹扬眉。
这个时候,廖家良的脑子终于转过来这道弯儿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是觉得,我和死者不知因为什么双双暴『露』了身份,所以我老板他们才杀了石盼波嫁祸在我的头上。因为觉得对付我有危险,所以干脆以毒攻毒,要是真的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就算我是个警察,也逃脱不了被判死刑的结局。这样一来,就轻松加愉悦的一次『性』解决了两个条子,还不会引来警方疯狂的报复,一石二鸟?”
这个推测可以说很是合理,假如他们的卧底身份真的被人知晓,犯罪集团当然不会选择直接把他们解决掉,这样是最蠢的一个办法了。只要设成一个完美的局,便足以在解决问题的同时,还不引起警方的注意。就算这局最终不成,那也是死了一名卧底,废了另一个卧底,怎么算都不亏?
而且如果说他的身份在无意中暴『露』了,那收网计划是不是也跟着暴『露』了?不管如何只要他离开这艘游轮,计划便可不攻自破了。
想着想着,他瞬间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特别调查组没能发现死者的身份进而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会不会他还洋洋自得的沉浸于计划即将要成功的喜悦当中?从而被人从后面扼住了喉咙,都还一无所觉。
“现在还不好下结论。”言宇也站起身走到了叶竹的身边,顺便把那双皮鞋装进了证物袋中,然后状似无意的询问:“你最近有受过伤吗?”
廖家良一愣,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有啊,大概在我发现尸体的前一晚吧,在一楼的那间酒吧里和别人起了冲突。当时因为场面过于混『乱』,我的后背和手臂都划破了,脑袋也别人用酒瓶子给砸了一下,不过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了头,用手扒开了头发指了指脑瓜顶上的某一处:“喏,有个包,不过应该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接着他干脆脱下了上衣,的确在左大臂和背后肩胛骨的位置有两处伤口,伤处的面积较大,当时一定流了不少的血。不过这一看就不是被人抓伤的,宽度和长度都与指甲的痕迹不符,但是出于保险起见,叶竹还是拿手机将伤口给拍了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廖家良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了来,神情略显焦躁。
“最近几天,你身边的人的表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吗?”相比之下,言宇反而要镇定许多,一边问着话,一边上前将取掌纹和指纹的东西凑到了对方眼皮子底下。
男人也还算配合,晕晕乎乎的抬起双手在上面用力的按了按,摇着头道:“没,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你也按照平日里的状态,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身份就是了,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们也没有出现在游轮上。”
在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言宇示意叶竹将东西都带好,临走之前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喂!”廖家良上前两步,叫住了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的二人,问出了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你们为什么不带我走?我的意思是……现在我还是第一嫌疑人不是吗?”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相当复杂的。
“警方做事要讲证据的,而这些证据不单单是物证,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要辩证的、综合的去判断。”言宇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
听到这番极其有‘『逼』格’的话,叶竹不受控制的翻了个白眼,颇为直白的解释道:“身为同僚,我们更愿意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就算做了也不会做的这么蠢。”
廖家良一更,接着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面带感激:“谢谢你们的信任。”
“不用客气,只不过在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工作中,也请你拿出同样的信任。”相信就算调查组去接触阿鼠,也不会影响所谓的收网计划。
至此,双方之间算是达成了一个协议,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思量。
咔哒。
房间门被推开之后又关上,廖家良站在原处盯着门把手看的出神,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