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想知道,陈北劲有没有见过?
司机从始至终都没指名道姓,只是礼貌地询问,陈北劲不回答也没关系,他只是很惊喜这次相遇,觉得他们有缘分,所以想讲一个故事。
陈北劲闭了闭眼,又睁开,没表露什么情绪,只说让司机可以从他驾驶座扶手凹槽里拿一张私人名片,告诉对方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去盛铭集团总部应聘市场部的专职司机,或许,以后能有机会遇到他的未婚夫来找他约会。
司机笑了,仔细揣好名片,扶着老板上楼,一直将人送到了家门口才走。
沈致亭听完也笑了,跟陈北劲说他天生就是挨宰的对象,这一笔是人情买卖,可比什么小费代驾费贵多了。
陈北劲表示无所谓,说近五十的人了,难为他还记得你,干了快三十年还在街上拉散客,老实人好容易耍一次心眼,碰上了他陈北劲,也该转运了。
沈致亭还要再说点什么,企图再转移某人注意力,掩饰自己不堪回首的智障行径,陈北劲却攥紧了他手,俯身过来,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句:
“沈致亭,你真爱哭。”
“我、我……”拿什么说事不好,非要旧事重提!沈致亭有点尴尬,想嘴硬都找不到切入点,直到被盯得受不住了,倔强地挽救着自尊:“其实喜欢也分很多种,比如好朋友好哥们之类的,我当时还小,不懂事,哭两声祭奠一下即将逝去的友情,这些都很正常的。”
陈北劲挑了下眉,抬手撩了下沈致亭额前的刘海,眼神探究,半信半疑:“真的?”
“假的,”沈致亭斜他一眼,瞎说归瞎说,却怕他真信了,“你个傻子,谁跟你是好哥们?”
“沈致亭你这个骗子,”陈北劲哼笑起来,指尖挠着对方手心,“从一开始就喜欢我,居然还装失忆。”
“你才是个骗子,”沈致亭低下头,捏他一下,“说话不算数的骗子。”
“那你后来天天都在想我吗?”
“嗯,”两个人的手指绞到了一起,沈致亭蛮认真地点头,“每时每刻都想。”
“想我的时候也会哭吗?”陈北劲好奇地凑近问:“让我看看,我们家力能扛鼎的沈总也是会缩在夜晚的被窝里偷偷流泪的那种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能不能扛鼎另说,把眼前这个嘴欠的混蛋男人抵在墙上狠狠收拾一顿的力气倒是绰绰有余。
关于沈致亭暗恋自己的这件事,陈北劲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好像问清了每一个细节,就能收获再多一份爱似的。
沈致亭不理解他家这位蜜罐里长大的豪门大少爷究竟有多缺爱,唯一知道的,就是陈北劲如果再贫嘴不老实回屋睡觉,就真的生病了,可他几句话还没发表完,旁听观众陈北劲同学就已经打起了瞌睡,半睡半醒躺得正舒服,沈致亭叫也没用,死活不肯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