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说道:“程楠,你记住,在老娘的世界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说过,反正我这辈子就注定缠着你,你别想摆脱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又是何必呢,就是因为夺了你初吻吗,咱们都不算小孩子,别幼稚行吗?”
“你说我幼稚?”吕静呵呵笑了,“程楠你知道吗,要是换一个人说这句话,老娘已经让他重新躺下去了。”
我闭上眼,不再去和她争辩,和吕静可以做好朋友,却做不了男女朋友,光是她这脾气就让人受不了。吕静也不再说话,从我身边起开,走出了病房,身影有些苍凉。
我知道我的话伤害了他,可是我也没办法,只有怀着愧疚,用其他方式来补偿。
气泡从输液瓶底冒出来,上升,破裂。我盯着这个小小的瓶子渐渐出神,不知不觉,里面的药水已经接近瓶底。气泡愈来愈快,然后消失,盐水在细小的管子里面飞快跑动,空气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过来。
一丝丝鲜血从血管里面倒出来。我还在愣神,吕静的身影横亘在我面前,用手掐住上面,阻止鲜血继续流出来,她有些生气地朝我大喊:“你傻啊,看见药水完了也不知道叫护士。”
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完全没注意到,有些羞愧的低着头:“刚刚想事情去了。”
吕静翻了一个白眼,按响我头顶上的铃,不一会儿就有护士来帮我重新换上新的药水。护士走后,吕静在我旁边坐下来:“程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张雯雯。”
我张了张嘴,想说是,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突然这样问令我不知所措,心里不知为何会很难受,这种难受究竟来自何方。
吕静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家了。”
说着,她转身走了。
“等一等。”我突然叫到,她停下,转身问我还有什么事?我想了想,郑重说出谢谢两个字,她有些失望的转过头,真的走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回家静养。最近小姨好像很忙,经常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很心疼,想替她分担一下,可是我能做什么?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我失去了时间观念,只能默默等待着伤好,然后去上学。身上的纱布一块一块减少,终于到了可以上学的时候。中午吃过饭,我背上书包出门,阳光有些刺眼,路两旁原本还是花蕾的杜鹃,不知道何时已经灿烂盛开。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坐车,而是加快脚步。有时候这样走一走也好,体验一下人生,还可以看一看美女。不过这条路上人不多,让我有些失望。
路过一个拐角,有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砰”的一下撞上我。我捂着脑袋,被撞得头昏眼花,嘴上骂了一句:“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
抬起头,那人摸摸额头,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有些焦急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兄弟,帮我个忙,待会儿有人追过来的时候你帮我掩护一下。”
我还没回答,他朝着一个小巷子奔进去。
“卧槽,道歉都这么没诚意,还想让我帮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而且看那样子说不定是小偷呢,让我帮他,做梦。在原地愣了半天,我抬起脚步往前走。
“站住。”突然有人大喊,我转过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几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下来。
“有什么事?”我警惕的看着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个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大的人跑过去。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找的就是撞我的那人,想了想,我点头指着对面的一条小街道:“是不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刚才我倒是看见了一个人朝那边跑去。”
那人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开着车朝着我指的方向追过去。我心有余悸,要是他们怀疑我,把我抓起来怎么办?
等他们走远,撞了我的人走出来,从后面拍拍我:“谢谢了,你也是靖岗的学生吧?”
我有些诧异:“你也是?”
一个学生能惹到这种人吗,那些人一看就像是黑社会的,我有点不相信他也是学生。
“当然,我叫江枫,以后在学校里面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帮你搞定。改天我再来找你答谢,再不走他们估计就要追回来了,你也赶紧走吧,免得……”说着,他看看刚才我指的小街,脸上带着笑意。
“江、江枫。”我脑袋像是短路了一样。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走远,背影有些神秘。想起江枫的话,我赶紧往前走,免得惹上麻烦,这可不比学校里面那些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