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要那两个真正推宁诗画落水的绿衣少女和粉衣少女不站出来帮宁诗画作证,证明宁诗画在说谎,那宁诗画这个谎言,就没有改写的余地。
两个少女会出来帮宁诗画作证吗?
当然不会!
定国公宁远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足之间的相互残害,两人除非不想活了才会站出来帮宁诗画作证。
两人巴不得有人出面帮她们背这个黑锅!
所以这个害宁诗画失足落水的黑锅,谁也别想从她沈乐兮身上抢走。
这个黑锅,沈乐兮背定了!
就听沈乐兮继续道:“宁诗画为了报复我,就特意编写了《喜娘》这个话本子,借着《喜娘》这个故事,详细地制定了一套杀人的作案方法,然后她将这个话本子,悄悄送到我的两个兄长手上。”
说到这,沈乐兮眼中适时地浮上一抹哀伤,顿了顿,方继续道:“于是我那两个为了荣华富贵可以丧心病狂到没有人性的两个兄长,便参照《喜娘》里的作案方法,制造出了粥棚事故,如此以来,宁诗画便借着我那两个兄长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对我的报复。”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沈乐兮转眸看宁诗画:“宁诗画,我说的对吗?”
宁诗画尖声喊道:“不对!你胡说!”
她眼中迸射出委屈而愤怒的光芒,“世子妃!你说这个话本子是我写的,你有什么证据?”
就算王氏背叛了她,也绝不可能道出话本子的事情。
因为话本子的事情,就连王氏都不知道。
果然,宁诗画这么一问,沈乐兮顿时语噎了,宁诗画心中一喜,可还不等她得意太久,就听沈乐兮冷笑一声说:“这种借刀杀人的大事,我可不敢仅凭口说之词就妄想让人信服。我敢这么说,自然就有证据。”
说完,她将话本子摆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又拿出从宁诗画房里偷出来的几张手抄,与话本子一并摊开摆放在一起,道:“你伪装的很好,你在书写这个话本子的时候,用的是跟你平日书写时完全不同的两种字迹。”
“然而你忘记了伪装你平日里的书写习惯。”
沈乐兮将话本子和手抄上的相同之处指出来给众人看,在众人若有所思的神情中,继续道:“当然,这个‘寿’字只是证据之一,证据之二便是你刚才的反应。”
“《喜娘》又不是什么阴森恐怖的鬼故事,若不是这个故事刚好将你心中的阴暗恶毒呈现出来,你刚才何至于吓的那般失态?”
宁诗画刚才的过激反应可是有目共睹,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
要怎么辩解?
辩解说她害怕,不是因为《喜娘》将她心中的阴暗恶毒原封不动地还原了出来,而是因为故事中对杀害喜娘的凶手的身份设定吗?
不,没人会信她的。
这种事情放在传奇话本子里听听也就算了,真要搬进现实中,世人还不得将她当成妖怪烧掉!
太荒诞、也太不可思议了!
宁诗画觉得自己不光翅膀被人踩住了,连脑袋都被人踩在了脚下。
她兮咬住嘴唇,脸色苍白的几乎没了血色,怨毒地瞪着沈乐兮。
沈乐兮与她对视,继续道:“证据之三……”
视线落在了宁诗画的衣襟上。
宁诗画心头咯噔一跳,想起怀里藏着的东西,下意识就要捂住衣襟后退,可是晚了,沈乐兮忽然出手,探手在她怀里一摸,飞快地掏出一个人形布偶,甩手就扔给了宁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