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了两声,不过还是任由他们摸了。
钱仲贺的感官全都凝聚在那只手上,猫咪是什么触感他不知道,他仅仅知道谈宴的手抓住了他的手,那道柔软的触感又重新回归指节之上。
钱仲贺心里痒痒的,腾升出反手回握谈宴手的想法。
可还未等他摒弃这个想法,谈宴就松开了手。
谈宴笑眯眯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摸?”
钱仲贺只能慌乱地点点头,将手背在身后,抬眸望向远处的灯光。
壁灯璀璨辉煌,可灯与灯之间的间隔又太过靠近,每个灯散出来的光都混杂在一起,臃杂混乱,如同此时钱仲贺的心跳。
这场慈善晚宴一开始钱仲贺并不想来参加,不过,现在的感觉好像并不算糟糕。
谈宴逗完猫,便找钱仲贺说话,坐在一个长椅上,甚至还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大方地分享给钱仲贺,却被拒绝。
不过谈宴也并未放在心上,他对这个新玩伴的兴趣显然比小猫大得多,谈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钱仲贺问题,一般都是谈宴说长长一串话,钱仲贺回答一两句。
钱仲贺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是一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谈宴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流,他将磕完的瓜子壳攥在手心,可手心很快便堆满了,他环顾一圈,附近又没有垃圾桶。
谈宴只好可怜兮兮地用手捧着瓜子壳,钱仲贺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接过瓜子壳,说:“给我吧。”
瓜子壳放在谈宴手里堆得成一个小山尖,可放在钱仲贺手里,却只堆了一半,谈宴眸光亮了亮,抬眸望向钱仲贺:“贺贺,你真好。”
钱仲贺告诉了谈宴他叫什么,谈宴便十分自来熟地抛却了姓,连带中间‘仲’字也省去了,直接说了最后一个字的叠词。
钱仲贺对此无所表示,谈宴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钱仲贺把另一只手伸到谈宴面前,说:“磕完的瓜子壳放这里吧。”
“这怎么好意思,”谈宴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可放瓜子壳的速度却飞快,放完后又笑眯眯道,“谢谢贺贺。”
解决完瓜子壳问题,谈宴又开始像好奇宝宝般东问西问,抑或是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钱仲贺仍旧是偶尔回复一两句。
谈宴的声线清润透凉,说起话来不急不缓,虽然话语绵密,可钱仲贺没有感觉丝毫不耐烦,反而烦闷沉重的心情却在此时放松了下来。
耳边有个聒噪的小鸟,说说话也挺好。
谈宴也觉得身边这个玩伴的脾性很好,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回应,还见多识广,跟他聊天真是让人舒服的一件事情。
就是话太少,面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