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羞愧到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无力道:“把窗帘拉上。”
钱仲贺转身拉紧窗帘,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钱仲贺也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临危不惧,道:“很快就好了。”
谈宴找出话题:“这枚戒指,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钱仲贺指尖一顿。
顿了两秒,钱仲贺才若无其事道:“嗯,喜欢吗?”
“喜欢,”谈宴实实在在回答,“但这枚戒指,好眼熟啊。”
钱仲贺蹙了蹙眉,反驳道:“不可能。”
谈宴把脸埋进枕头里,但不用看也能知道钱仲贺的表情,故意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昂贵的药膏在他手里像是不要钱一般,钱仲贺道:“这枚戒指,是我的创意,找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谈宴唇角的笑意更大:“那位设计师是谁啊,怎么感觉跟我的理念差不多?”
“一个意大利设计师,”钱仲贺说,“cuvlisnwadhe.”
谈宴笑地耸了耸肩膀,道:“那他是不是说过,戒指上的这颗玉石可以切割成晶体,剩下的玉石可以留作收藏,还把玉石单独放回盒子里,连带着戒指一起寄给你。”
钱仲贺一愣:“你怎么知道……?”
但随后他用极短的速度反应过来,谈宴也是设计师,也是从意大利回来的,定做戒指的那些天……谈宴刚好又不在国内。
所以,谈宴和那位cuvlisnwadhe……是同一个人?
钱仲贺捏了一下谈宴绵软的屁股,眸子里也闪烁了震惊和惊喜:“你是cuvlisnwadhe?”
谈宴从枕头上抬起头,举了举左手,那枚精致的戒指戴在修长如玉的手指上,笑道:“不像吗?”
“不是不像,”钱仲贺也难得笑了,“只是觉得太巧了。”
“是啊,”谈宴感慨道,“好巧。”
一番争论下来,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后,黑暗的房间顿显得静谧。
谈宴闭上眼睛回想他和钱仲贺的邮件,大多数都是买家和设计师之间客套且陌生的交流,但现在回想起来,谈宴竟能从中获取一些隐秘的愉悦。
一想到这是心爱之人在他手里定制的戒指,谈宴心里便泛出了蜜。
谈宴想到那时钱仲贺给他的回信,说他的妻子是他失而复得的全部。
谈宴心绪一顿,随后心田慢慢泛起涟漪,越来越大……
这句话,是钱仲贺的心声吗?
说的是他吗?
谈宴有些不敢相信,但随意间流露的真情却不会藏有假意,这应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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