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黑天空飘下来星星点点的雪花,谈宴才带着小孩们进去,围巾和羽绒服都遇热凝了些水滴,他先将谈荆和谈航的外套脱下来,才脱自己的。
钱仲贺从里面走过来,摘掉他的围巾,替他捋了捋略湿的额发,谈宴的鼻尖和耳朵冻的发红,细长的手对掌磨搓,被钱仲贺大手包裹,直到回温才放下。
两个小朋友熬不住夜,十点多钟就坐在沙发上点脑袋,大人们便提前把红包发给了他们,帮佣们便将小朋友带进屋休息,谈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数着红包:“这是爷爷给的,真厚实,我爱爷爷;这是二伯给的,跟往年一样;这个是——妈!我是你亲儿子,压岁钱就才给一百?!”
厉敏随手打出去一个三条:“有一百就不错了,争取明年一百都不要。你都成年了,该你给小荆小航发红包了。”
谈玺撇撇嘴,没理人,继续拆下一个红包,瞬间眉开眼笑:“嘿嘿!这个红包给的最多!”是钱仲贺给的红包。
谈玺亮晶晶地望着钱仲贺,开心道:“表嫂,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厚的红包,太够意思了!”
钱仲贺扣着谈宴的手,不让他抽走,微微颔首:“应该的。”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表嫂,”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谈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幽怨,阳光明媚,“你跟我表哥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刚见面我就想说来着,瞧我这嘴笨的。哎表哥,你别动,动什么动,手给放好,让我亲表嫂牵会儿怎么了,又不能蹭秃皮了。”
谈宴无奈地目视他,看的谈玺自己倒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天花板,手心还紧紧攥着那个最厚实的红包。
果然人性,经不起钱财的考验。
麻将桌那边仍旧打的火热,见那几人都没有休息之意,大概是要打到通宵,谈宴便带着钱仲贺上楼休息,他的房间仍旧保留着,定时有人打扫。
钱仲贺接了一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眉头蹙紧了几分,谈宴自觉不再去打扰,先去洗漱,走出浴室看到钱仲贺将笔电放在腿上,修长的食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蓝牙耳机挂在耳窝,时不时语速飞快说话,简短却有力。
过了一会儿,钱仲贺才摘掉蓝牙,将电脑合上,谈宴这才走过去,担忧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钱仲贺伸手将谈宴抱坐在腿上,细嗅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清爽淡香,抚平他被扰乱的思绪,眸光明灭,低声答道:“还是钱刚寅。”
这个钱刚寅看来是不想再伪装了,现在竟然公开来挑衅钱仲贺,想要吞并钱氏股份,暗自联合几位钱氏元老股东合并股份,让他一家独大,取得钱氏控制权,如今钱学伟不闻其事,任由钱刚寅从中作梗,其中几位股东是非分明,暗中向钱仲贺报信,他才得知此事,刚与其他几位股东商量对策,暂时遏制住钱刚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