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要钱氏的东西。”钱仲贺侧眸望向窗外,唇角还残留着青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会找个时间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钱氏与我无关,让那些勾心斗角远离我,远离谈宴。”
这种因为利益勾缠而产生无谓的绑架,实在让他感到疲惫和倦怠,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跟钱氏牵扯关系,可那些被利益熏心的人却像狗皮膏药般对他死缠不放,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谭闻绪叹道:“你是钱氏唯一合法继承人,那些股份本就是你应得的,如今你不要,不就是平白让那些人占了便宜……”
“谭总,做人,总是有舍有得。”钱仲贺将眸光移回,望向谭闻绪,墨色的瞳孔闪亮着淡光,“我从来没有将钱氏的股份放在眼里,那些野狼想要争,就随他们去争好了。”
谭闻绪无奈道:“你的事情你做主。”
车子驶入市区,钱仲贺让司机停在一家烘培店前,进去买了精致的甜品蛋糕,谭闻绪打趣道:“你转性了?喜欢吃甜食了?”
“小宴喜欢,给他买的。”钱仲贺说的理所当然,“等我回去,他应该就醒了。”
谭闻绪往后一靠,笑道:“好啊,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回到医院病房,医生在病床前问谈宴一些身体问题,护士在后面奋笔疾书写着住院记录,基本问题问完后,医生确定并无大碍,才将听诊器放回胸前口袋,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状况再告诉我们。”
谈宴听到脚步声,眸光随着钱仲贺移动,轻轻地点头回应。
直到医生等人走出病房,钱仲贺才迎着谈宴的目光走过来,将蛋糕放在床头,轻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谈宴的呼吸罩拿掉,露出一张泛着病态的脸,碎发微微搭在额头,低声道:“没多久,胸口闷醒的。”
钱仲贺顺手倒一杯温水,插上吸管,递到谈宴唇边,将遮住眼睫的发丝捋到脑后,温声道:“喝点水。”
看着谈宴的喉结吞咽了几口,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病号服穿在谈宴身上显得空荡荡,领口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口,露出一段纯白的绷带,像是落难的白兔,惹人怜爱。
谈宴仰起头,问钱仲贺:“刚刚去哪了?”
钱仲贺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习惯性拍了拍被角,回答道:“去指证钱刚寅的罪行,他被警察拘留,看着老实多了。”
谈宴说道:“他会判多少年?”
“无期。”钱仲贺神色淡然,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我把他的所有犯罪证据都上交,法院还在判决,不过结果显而易见,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谈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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