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韩长暮那未能有所建树的情话,车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在车内回荡。
姚杳没有娇羞,也不恼怒,只有怒怼了韩长暮之后的痛快,她看着他尴尬,她就痛快,闭着眼养神,不由自主的就勾唇,莞尔一笑。
韩长暮也闭着眼,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怄也要怄死了。
马车停在了韩府的侧门前,韩长暮和姚杳避开人进去,进了之前的那间客房,刘氏已经在房间里候着了。
韩长暮略一颔首,淡淡道:“刘嫂,服侍姚参军换衣裳,再把脸缓一缓。”
刘氏莞尔:“是。”
说完,韩长暮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去了书房等候。
金玉随后走进来,低声对韩长暮道:“世子,清浅动了。”
韩长暮抬眼,轻哦了一声:“怎么了。”
金玉低语:“她今日去找刘氏,提出想去趟荐福寺。”
韩长暮眯了眯眼:“说了要去干什么吗?”
金玉道:“她说是想去给过世的爹娘供灯。”
韩长暮道:“刘氏怎么说?”
金玉道:“说要先回禀了世子。”
韩长暮点点头:“一会让刘氏去告诉清浅,今夜我去她房里。”
金玉顿时明了,含笑退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有人敲门,韩长暮道了一声进,房门打开,刘氏请了姚杳进门。
韩长暮顿时微张着嘴,愣住了。
此时的姚杳已经完全换了张脸,当然,并不是按照他的要求换的那张脸。
姚杳挑眉:“大人觉得可还满意。”
韩长暮连连点头:“刘嫂的易容术可是越发的好了。”
对于韩长暮身边的一个管事娘子,都能有这样好的易容术,姚杳是丝毫不觉得意外的,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漫声道:“大人可还要带什么东西?”
韩长暮摇头:“你的东西带齐了吗?”
姚杳侧了侧身,露出旁边背着的小药箱,道:“都在这里了。”
安王府就在十六王宅,离韩府所在的永昌坊十分的近,马车只是拐了几个弯的功夫,便停了下来。
安王早接到了下人的回禀,站在府门候着了。
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再见到韩长暮的,不愿意让此人再进宅邸半步,可是他拦不住,这次韩长暮是带着旨意来的,圣人竟然送了一名医女过来,给郡主诊脉。
想到这里,安王哆嗦了一下。
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转念又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所有的痕迹早就抹干净了,就算是个医术精湛的医女,又能如何,又能查到什么?
想到这里,他又松了口气,引着二人一路走到了容郡主的闺阁。
房间里还是一如上回的布置,没有任何变化,韩长暮被请到边上的花厅饮茶,而姚杳则进了内室,给容郡主诊脉。
韩长暮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频频走神的安王,把杯盏轻轻磕在了食案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吓了安王一跳,他才淡淡道:“王爷觉得如何?”
安王回过神来,一脸苦笑道:“世子方才说什么,本王,本王没有听清楚。”
韩长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无事。”他其实什么也没说,就是在诈安王。
安王更加的忐忑不安了,抖着手给韩长暮续了盏热茶,一言难尽的扯了扯嘴角:“世子也知道,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本王,本王实在是,疲于奔命,劳心劳力,偶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世子见谅。”
韩长暮受宠若惊的起身行礼:“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微臣多有打扰,还请王爷恕罪。”
二人虚情假意的推让,寒暄了半晌,安王的屁股上就像是长了疮,坐不住站不起的,频频望向容郡主闺阁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婢女引着姚杳进了花厅。
安王赶忙问道:“不知小女的身体如何了,何时能够下床走动?”
姚杳行了个礼,温和道:“王爷请放心,郡主只是体虚,婢子回去拟个调理气血的方子送过来,让郡主吃上数日,便能痊愈了。”
安王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淡淡的看了婢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