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为了这个孩子求我?”萧肃倾身向前,指尖紧扣住她的脖颈,越嵌越紧……
有滚烫的泪水自她的颊畔滑落而下,烫的他的指尖微缩,却是更紧了几分力道。“收起你的眼泪,我可以杀了这个孩子,也一样可以杀了你!所以,不要逼本王!”
“你……可以……杀了我,但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在他的钳制中,她艰难开口。她可以死,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他肯放过孩子,她可以在孩子落地之后任他处置。
“我们的孩子?”萧肃嘲讽一笑,眸中满是苦涩,手中的力道却是适时地松了几分“我也曾经以为,那或许真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他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啊,那时候我在哪?你又在哪里?”两个月前,他就是为了那一纸婚书请旨前去平反叛军,换来的便是这样一场欺辱吗?
“两个月?”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们成婚之日距今日也不过才一月有余,她怎么可能已经怀了两月的身孕?怎么可能?
见她满面的不可置信,他只觉得可笑之极,直至现在,她仍需在他的面前演戏?“是啊,本王也曾不信!可是,一个人可以骗本王,难道全邺城的大夫都在欺骗本王吗?”他几乎是咆哮出声,怒红的双眼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恨不能将她粉碎殆尽。
两个月的身孕?全邺城的大夫都说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吗?是不是连她自己也该怀疑了?她想笑,她真的突然之间好想大笑一场,可是为什么,她的眼角这般酸涩,为什么她颊畔的滚热仍然源源不断?
“所以,你相信了!”终其原因,是他相信了!相信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相信了她背叛了他!心,好痛!那久违的疼痛感漫天袭来,她的每一个伤口,都仿似被生生地割了开来,鲜血淋漓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该怎么办?即便痛成这样,她仍然想拼尽全力守护这个孩子,这个流有他们血脉的孩子!伸手拂开身上的锦被,直直地跪于榻前,她的眼中是浓浓的乞求“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但我这一辈子只求你一次,放过我的孩子!”
“我说过,不要逼本王!”指尖紧扣她的下颚,手中的药盏猛地灌入她的口中。
“求求你,不要!不要……”她哭,她喊,她求他!可是,他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那药汁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她的口中,她疯狂地挣扎,却仍然觉得那苦味一直渗进了她的心里。
“不要!”她呛咳一声,眼泪顺着额角没入了鬓发,湿透了锦被。他双眸猩红,用力地掰开她紧闭的唇角,那蜿蜒的血色顺着她的唇畔,流向他的指尖,却依旧阻止不了他决绝的动作。
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只觉得漫天的苦涩席卷而来,随着他的动作,颓然地瘫倒床榻。
一颗晶莹的泪珠自他的眼角悄然滑落,碎溅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