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楼寐眸光陡寒,墨色衣袂嗫嗫翻飞“央月,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逼我的!”伸臂一挥,那包围在央月与高祥四周的黑衣杀手便持剑逼近,招招狠厉,不留余地。 .
央月挥袖去挡,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过,那刺来的长剑便生生地脱离了人的掌控直射而去。一阵惨叫声起,地上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的尸首,鲜血横流。
一波才倒,后面的杀手再纷涌而上,前赴后继,无休无止。那狰狞可怖的残肢断骸,堆了一层又一层,纵是武功再高强,也抵不住如此狂乱的攻势。
这是一场以命博命的生死之战,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持久战。耗的便是他的体力,博的便是他的性命!
一剑刺来,高祥终是躲闪不及,肩背处,一道狭长的血痕悄然立现。“祥叔!”央月一声厉吼,劈手夺来身前之人手中的长剑一剑横扫而过,血色四溅。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高祥额间汗渍涔涔,却一把推开央月的搀扶咬牙道“主子快走!便是拼了这条命,老奴也定要替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央月眸色渐红,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那暗红一片的衣袍早已分不清原来的颜色,唯余艳红色的血液沿着那袍角蜿蜒滴落,却不知究竟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杀戮!无休无止的杀戮!可是他必须活着!姒儿还在等着他,他不能死!他说过会护她一生一世,他说过要做她的依靠。而今,她在等着他,他的姒儿正在等着他!
腕间青筋暴出,五指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他双手交握,一剑送进来人的腰腹间,奋力向前逼近。剑刺骨肉的声音清晰可闻,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一身。
这短暂的空隙,黑衣人圈涌而来,数柄长剑呈包围之势狠狠地刺向央月的方向。“呲呲~”剑入骨肉,衣帛尽裂。长剑穿胸而过,鲜红色的血液顺着那剑尖滑落向下,有如泉涌。
央月怔愣回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祥叔!”掌心向前,狠一用力,凌厉的掌风带着手中的长剑横削而过,溅起一片血肉翻飞,残肢一地。
“祥叔!”央月单膝跪地,一把扶撑住高祥倒下的身子,凄声唤道。这个陪了他二十年,护了他二十年的人,如今却眼睁睁地倒在了他的面前。他喉间哽咽,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主……子,老奴没用,没……没能护您……杀出去!”一口鲜血翻涌而出,高祥双眼圆睁,拼力挣扎着说道。
有黑衣人持剑逼近,央月仰天长啸,一声嘶吼。周身风啸云涌,带着他凌厉逼人的杀气轰然爆发,风云残卷,摧枯拉朽!所过之处,一片残肢横飞、血色四溅。
“快……快、快走!”高祥身躯僵直,瞳孔急遽放大,一声厉吼,双臂陡然滑落,再无一丝声响。而那惊恐睁大的双眸死死盯住的方向,楼寐一身墨色衣袍,勾弦搭箭,箭尖直至场中那似被鲜血染透的央月。
“不要!”伴随着这一声凄厉嘶吼,锋利的箭刃呼啸而过,直直插入央月的胸口。一声闷哼,那一只用来支撑高祥的左腿狠狠地跪倒在地,他挣扎着抬眼看时,却见她一身绯红面色惊乱,疯了般的朝他奔来。
“夫人!”念夏一把拦抱住那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的人儿,双眸涨的通红“夫人,爷让我护你周全!”这是主子留给他最后的命令,亦是她不惜用生命去践行的使命。
“放开,放开我!”却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狠狠地将念夏推了开来,疯了般的朝前奔去。
“啪~”地一声,那飞奔而来的人儿狼狈地摔倒在地,溅起一地雪花飞舞。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敲击开来,疼的她的心亦跟着猛烈的颤抖起来。
“阿月!”目光紧紧地盯在前方那人的身上,她挣扎着起身,不顾掌间殷红一片的血色。起了又摔,摔了再起,那一张脸上泪意横流,和着飞溅而来的雪花,蜿蜒而下。
又一箭直射而来,狠狠地插进他的胸口,两箭并齐,穿胸而过,狠辣决绝。“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楼寐眸光阴翳,狠狠地瞪视着前方的姬姒。
姬姒猛地顿住脚步,颓然地跌落在地,厉眸急扫船头那人,目龇欲裂。胸口处似有什么轰然炸裂开来,她想说什么,却觉得那翻涌而出的恨意几欲喷薄而出,将她焚烧殆尽。
“好一副鹣鲽情深,情意绵绵的模样。”楼寐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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