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又是哪根葱!”
一开始,宋青书并未看清范宁的脸。
但定睛一看,发现是曾经见过的人,宋清书便大笑出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
“我可是长安县县尉!你不过是个秘书省校对书本子的!你敢阻挠正在公干的朝廷命官,你回去等着丢官吧!”
宋青书之前就看范宁不爽,本来找个机会,就弄了这小子的官职。
只是前阵子忙起来,便忘了。
眼下正是好时机!
“你就这样公干!怕是我大梁朝连荒蛮土著都不如!”
“口口声声说是当官,把百姓都蝼蚁当你娘的官!当官。”
范宁怒斥道。
林小寒此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看阵势差点吓尿。
他新认的这位包吃包住的财神爷,也太横了。
一个人就当面与近百名穿着官府衣服的人...骂阵!
娘咧这几天出门大概是没看黄历没挑个吉利时辰吧!
“来人,给我拿下!京兆尹内宅丢失大量金银财宝,此人敢阻挠查案,必是同党!”
宋青书不想再废话,大喝道。
“快跑啊!跑还来得及!”
林小寒觉得这范公子人其实挺不错,就是太年轻太楞了点,什么都要管就不好!
范宁根本未管林小寒。
只是嗤笑一声,看着呼啦啦就围过来的差役,从身上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金玉之牌,
“我有圣命在此,谁敢动我,便是对陛下大不敬!九族诛杀之!”
这是当初元大儒给范宁的护身符,让他在为难之时使用。
见牌如见圣。
凡是有违备之人之事,皆可自行主张。
换句话说,范宁想杀人,都行!
这种牌子。
别说连品级都没有的末流小吏,但凡是当差当的久有年头的老资格,都认得。
因此,范宁一拿,众人见牌如见圣人,皆跪拜。
宋青书早已气的咬牙切齿,但不得不跪。
他跪的是女皇陛下,可拿着牌子的,却是范宁。
“凭什么,你跟我一样,不过是今年新中新上任的,你凭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你究竟是何人!”
宋青书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自己就没有!
偏偏这个乡下佬却能让陛下如此重视!
范宁面无表情,看着身前众人,以及最前头的宋青书。
“你,没有资格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
范宁抬手,指着旁边还在燃烧、还在哭泣的人,草屋。
“你这辈子的官,当到今天,就算到头了。你可要、记住了。”
范宁不会乱杀人,但也绝不会让这种人好过。
今天的事,他只要如实上奏,别说宋青书只是个小小的九品县尉。老子是个三品侍郎。
就算他是国姓景氏,都跑不脱干系。
宋青书面涨如猪肝色。
范宁则是脸上快要冻出冰。
闹剧结束,差役们收拾了现场,该灭的火灭了,该还的东西还了。
宋青书在差头的搀扶下,匆匆的离开。
范宁望了眼昏暗中,他们离开的方向,招呼着林小寒。
“走了,今晚闹的有点大,现在我们有点显眼,没法去找人了。找个客舍休息去。”
林小寒此时心情极激动,感觉像是捡了个大元宝。
当今圣人!
女皇陛下的牌子啊!
这个年轻人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