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翻阅各地方送来的文书奏章,白尚书已经在着手做应对措施。
他对范宁这种看着就不靠谱的行事,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范宁表情淡定什么都没说。
这老头也不知咋回事,似乎总看自己不顺眼。
女皇陛下沉吟片刻同样什么都没说,半响之后,才再次开口。
“今天喊你来,主要是为这大豆榨油的事,若真能榨油,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且不远说,就只说这军队后勤吃用,便可大量节约财力物力!”
女皇陛下始终关心军队事宜。
“是真的,若陛下不放心,可派人同我一起去榨油作坊,一看便知。
您若有心也想靠此盈利,谈好分成细则就可...”
“胡闹!你小小年纪就知道钱,若旁人都如你这般,要与国争利那还得了!”
白尚书再次打断了范宁的话。
范宁这回是皱眉看人了。
在这种对国家有帮助的事上,范宁觉得没必要掖着藏着。
但他也没大方到什么都要白送的程度。
“这些知识,都是我花了钱花了精力多方打听探得到的,我得来的这些尚且如此艰难,为何转手您就让我拱手让出?”
范宁环视了那几位老头。
“我也听说朝里有些大官在长安也是开着能赚钱的买卖的,比如酿酒做笔之类,为何者些人不主动把产业送给朝廷?却反而来说我?”
其实范宁都忍住没说还有人是青楼女院之类的大靠山大后台。
他们怎么不把姑娘进献宫里?
白尚书哑口无言说不出话。
“范宁,白尚书是见你小小年纪,却把精力用在赚钱商贾之道,不曾用在专心为官学问上,才有此一说。”
女皇陛下打圆场。
“朕当初在制科录你时候便说了,你的仕途升迁还有很长路,你自己算算,在这县尉上你已做了多久?”
范宁是真的无语,他二月当上.校书郎,五月当了长安县县尉,如今八月底。
满打满算才三个月。
这几个月他就一直在忙,根本就怎么消停过。
这陛下竟还嫌自己升官升的不够快做的事不够多嘛?
“也罢也罢,待会卢公公便与你同去油作坊,看看情况。之后便可商讨具体操作事宜...
至于你的县尉,待过阵子雄州一代军事吃紧再招你不迟。”
女皇陛下说完便打算让范宁退下。
但随即她有突然想到什么喊住范宁。
“对了,听臣僚说你那澡堂里还提供一种新事物叫...肥皂。据说洗澡洗衣服都很干净,可有此事?”
范宁听到女皇如此问,他就有点气。
长安县万年县两处澡堂。
城西的是百姓,城东的是高.官大族。
可澡堂里这些天营业下来,百姓澡堂的肥皂消耗正常,很少发生有人顺走肥皂的情况。
但城东的高.官显贵呢!
官都当了那么大了也不知跟谁学的洗澡还会偷肥皂了!
很让人难以理解。
尤其是朝廷休沐日,那天的肥皂丢失情况最严重。
范宁甚至让陶县尉在澡堂里面贴了好几处标语不许偷肥皂、不许把肥皂带回家。
却还是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