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还价...而且...天数多了不好吃、没人买。我还...帮他抗石炭。”
突厥人似乎也挺得意,比比划划的给范宁解释。
范宁费劲听了半天,总算明白。
一般来说,每天烤多要是买不掉,就只能留到第二天。
但卖吃的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生意到底咋样。
有时候控制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越剩越多。
这种时候如果稍微讲讲价格,就能很便宜的买下来。
而且这突厥人似乎还知道帮人干点杂活。
看来这应该是熟悉的了。
不管怎么说,这突厥人,算得上是很聪明的了。
挺好的手下。
范宁觉得很满意。
“答应我的...鸡毛呢?”
突厥人猛吸了一下鼻子,破衣烂衫的穿着,被冷风一吹,鼻涕都在往外淌。
“你叫什么名字,这些红薯和鸡毛我可以都给你。”
范宁随手就将他买来的红薯,又还回去。
“火拔归仁。”
突厥人报完名字便愣了。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
“好,火拔归仁我问你,你想吃饱穿暖么?愿意找活干养活自己么?”
其实刚才,范宁已暗中让店里一个伙计出去打探这人的情况了。
用不了多久,这个人的相关信息,范宁就能全知道。
不过,打听是一回事。
听当事人自己说,能更清楚了解人是厚道老实还是奸猾狡诈。
火拔归仁仔细听完范宁的两次重复话,重重叹了口气。
“我...找过...许多活,可都...干不到几天...就被人辞了。”
“原因?”范宁皱眉。
如果一家两家被辞,或许还有可能是主家与伙计性格不合等客观原因。
但,如果是干一家辞一家,就只能说明火拔归仁有问题。
看来这异族相处,恐怕就是难以持续...
范宁眉头越皱越紧。
“我...能吃,一个人...比两个人吃得都多,没人敢雇。”
火拔归仁埋头吃着地上的红薯,一边吞咽着抽空说。
范宁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火拔。
他长的并不壮,根本比不过那些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农民,也就脑袋比常人大点。
那他吃的那么多饭量都长到哪去了?
想到火仁那些挺聪明的举动。
范宁琢磨着,可能吃的营养都都长脑袋上去了吧。
“嗯那我要是雇了你,包吃包住,还随便你敞开肚子吃,而且还有工钱给,你可愿意?”
对于自家就是开食肆的范宁来说,包吃这简直是喝水一样容易的事。
每天食肆里的饭菜,就是再来些许伙计,也不怕吃的。
“不给钱都行啊!只要给吃!”
火拔归仁眼睛一亮,
“老板你说,要干什么!什么力气活我都没问题!”
和范宁说了久,这是火仁说的最流利的一句话,一听就知道他常常说。
“不,用不着你干力气活,你会说突厥语,这就不错。可你的汉话实在够呛,交流起来很费事。
暂时...你就去酒肆里练练嘴皮说好汉话吧。”
范宁确定道。
毕竟相声里挺有名的报菜名,这可是常常被人拿来判断基本功的。
既然是练嘴皮,报菜名能练,那跑堂自然也能练。
范宁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