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有些腼腆道。
上官良勋哼笑了几声,“不过,这一路多亏了曾隶,要不是他,你估计要永远留在那儿了。”
“这么……严重?”
“嗯。”上官良勋边说边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中了毒?”“嗯。”
“那现在……已经解了?”“嗯。”
“曾隶呢?我想当面谢谢他。”
“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我们一道进城?我们在郊外就分道扬镳了。”
青衣叹气,“说的也是。”顿了顿,接着道:“东廖之役……最后解决了?”
上官良勋想了想,点了点道:“算是吧,我们先行回来,李断将军有别的军务在身,估计要过些日子才回来。”
“也是,经此一役,东廖城元气大伤,要费些功夫整修了。”
“嗯……你饿吗,可要吃些东西?”
青衣一愣,他不问还不觉得,“岂止是饿,都快饿得不行了。”
上官良勋吩咐丫鬟去将上官天专门准备的膳食端过来,云丝蛋花粥和菜肉包子,青衣一边吃一边嘟囔,“天叔的手艺真是绝了,出去这么久,就没吃过一顿称心的。”
或许是大病初醒,抑或者是上官良勋在旁陪同的关系,青衣不曾发现慕草堂里的丫鬟已经换了人。虽仍叫紫鸢,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紫鸢。
☆、公孙互二
天刚蒙蒙亮,清和就被寝殿门外的喧哗声给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撑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蚕丝薄被滑落半个角,露出姣好的身材。
“怎么了?”严拓也坐了起来。
清和直笑,“怎么办呢,人家等了这么久才寻着机会,严二哥……是不是配合一下?”说完,媚眼如丝地看着严拓。
严拓也笑,“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即便要我去死,我岂会说个不字。”
清和伸手在他腿上轻轻蹭着,“要说你胆大心细呢,门外头的……可是皇后娘娘。”
严拓一脸的无所谓,“随主子吩咐。”
“起来穿上亵衣,在皇后娘娘面前……不好太过失礼了。”清和翻身下榻,取了亵衣穿上。长孙氏终于坐不住了,且看看她有什么招数。她在宫里私会面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想管的人很多,但还没人大张旗鼓的站出来管过,最多也就是吹吹枕边风,外加指指点点。
除了翠红,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翠红硬是挡着不让长孙皇后闯进去,言语之间不时提醒她要注意国礼,若是在丰泽,擅闯太后寝宫是死罪。长孙皇后也不甘示弱,明嘲暗讽的挖苦清和不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云云。
清和定了定神,酝酿酝酿情绪,一下子拉开了门,脸上立时换上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原本针锋相对的二人停了下来,翠红福了福身子,“主子吉祥,惊扰主子休息,请主子息怒。”
清和面露尴尬,“母后……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叫我母后?!”长孙皇后绷着脸,往里头瞥了一眼,眼神不屑地看着她。
以前,她也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娘亲。总有一天,你这双眼要埋在我娘亲坟前,清和心想,一边却是抖抖嗦嗦地跪了下去,“母后……息怒。”
长孙皇后看着她已是气极,方才被翠红挡着拉不下脸,此刻看着清和,只觉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是生气,狐媚子生的贱*货,一股血气上涌,她大步上前一巴掌掴了上去,“皇上亲封的尚颐公主在祥禧宫私会面首,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父王的脸面往哪里放,你母妃在天有灵,她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放。”
清和咬着牙,轻易将眼泪逼出。母妃什么都在意,唯独不在意自己的荣辱得失,自己的脸面,被她当作天一般爱慕敬仰的男人,到头来,还不是赐了她三尺白绫和一座孤坟。脸面?她在意的东西很多,唯独不在意脸面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