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也愣了愣,同样没头没脑的答道:“你呼吸太轻了,我看看你还活着没。”
我被他气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坐起来把他拉到床上,又把被子兜到他脸上:“省省吧你,我怎么可能死?别告诉我你一直这样坐在外面啊,冷不冷的?”说完就去摸他的身上,顿时冰冷的触感把我冻得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张口就骂:
“你傻逼是不是?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傻逼?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床头挨冻很好玩?”
“不是,”他低声道:“我怕我进来把你吵醒了。”
“吵醒就吵醒啊!”我继续压着嗓子骂他:“有什么东西比你自己更重要的?你不都说了做人就要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吗?”
他听完猛地抬头,说道:“不,不一样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不一样你个头!现在给老子躺下!睡觉!再逼逼我抽死你!”
洛瑟不再解释,神情看起来有点失落,但还是听话地躺了下来。我低叹一声,也躺了回去,咬着牙翻身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强迫自己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的高烧意料之中的退了,倍儿神清气爽,精神得特别想跑出去跳进河里冬泳几圈。谁知今天我起床了,边上这个却没像往常一样跟着我坐起来,我心里有点预感,于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就发现果然有点热,但还不算发烧。
我摇了摇他:“洛瑟?洛瑟?”
洛瑟眯开眼,茫然道:“起床了?”
我一下拍在他翘挺的屁股上,恨声道:“让你丫死撑,现在撑死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说道:“好像是有点头疼,应该是昨晚睡得迟了。”
我骂道:“迟什么迟,是感冒了好吗?给我躺那,老子去给你拿药。”
洛瑟啊了一声,两只柔亮的眼睛眸似点漆,迷茫地望着我。
我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他昨天拿给我的药,顺便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用魔法加热了一下,然后坐到床头把东西递给他。
洛瑟没有抗拒,直接拿过药就吃了。
我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喝着水,曲线好看的喉结微凸,一上一下的滚动,突然感觉脸有点红,于是别开脸低声训他道:“还好意思说我,真是操你妈了现在自己怎么回事你告诉爸爸?这样也敢生病你拿什么跟我过日子?”
洛瑟喝水的动作微微一滞,下意识的说道:“你说什么?过日子?”
我好像又说了什么歧义的话,掩饰尴尬地拿过水杯没轻没重的把水往他嘴里倒:“对!过日子!赶紧吃药喝水好起来!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杯水,差点没被我灌断了气,轻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生病的。”
我说:“最好是这样,等一下你要是敢发烧我就弄死你。”
虽然洛瑟额头有点发热,但我们最后还是起床去上了课,他也真的很神奇的没有接着发热,到了下午居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赛特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叫人过去训话,期间休又来了一趟,告诉我赛特不敢找人撒气了因为那只狮身鹰面兽周围有比较强烈的埃蒙的气息一直在波动——如果真的是被老大宰了他也只能认命。
说完以后还意味深长地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算你现在把埃蒙拉过来摆在我眼前我都不一定认识,顶多觉得他很帅或者很漂亮,你要我有什么想法?
休听完整个人都不对头了,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在墙上死命亲了一顿,最后被我用一记冰霜波甩飞了出去。
再然后是接近学生对战,几乎学院里每个人都在勤加练习,乃至原先在古德堡的学生也为了争取表现机会而无比勤勉,整个学院一周下来几乎无人缺席。
我想让洛瑟练一练大魔法,但是又怕他动静太大,如果在莫尔伊的后山森林里练习肯定免不了要把上古魔兽引出来,到时候惹怒了它们我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所以干脆带着他往东飞了半个小时,把他拉到了亚特兰蒂斯的海面上让他练。
他也不挑,就着月光在黑漆漆的海平面上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放大魔法,炎龙流沙冰雹雷鸣龙卷一个个不要钱似的打入海中,震波荡得附近几十海里的鱼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我远远的站在云上,也是看得咋舌,作为一个人类他爆发出来的魔法能量真的不比我少多少,而且他好像没有什么弱点,所有的魔法都相当平均,这一点更为叫人惊叹。洛瑟练了好一阵,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我见状立即飘了过去,问他道:“练完了?回去了?累不累?”
他摇摇头,指着黑娑娑不见底的海水说道:“我想试一个光魔法,那个能被海水容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