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就算对付冤魂的灵力来自于身体的力量,无法带回现实。可其他的,比如医学的知识,比如防身的技能,以及在生死之间游走学会的暗杀术,她可是一样也不落下呢。
穿过一排破旧的民房,快到家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那边街道传来尖利刺耳的警笛声。
警察总是在出事后才赶来啊。她歪歪头,如果今晚对方遇到的不是她,而是普通的女生,说不定又是一条人命了。
还有那些迄今为止没能破解找到凶手的悬案,那些受害者的怨愤,谁又能知道呢。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哥哥汉尼拔的爱,和死神的追逐,看透世间了无生趣的她,也许有一天也会堕落成以杀人取乐的变态吧。
“塔纳托斯……”
想到死神,唇间不自觉地溢出恋人的名字,她抿起嘴角,显露小小的梨涡。
来到房门前,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这里的房子都很老了,很多人都搬了出去,等待拆迁。
“吱呀”
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徐徐被打开。
郝萌反手在墙壁上摸索着,还没有摸到开关,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骤然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理性地闭了闭,她反应迅速,一手挡住面部,一边后退到门外,适应了光亮之后,警惕地看向屋内,“是谁?”
话音刚落,她看清了情况: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衣黑裤的少年,他膝盖上躺着一本书,面无表情望着她。
郝萌先是心惊,家里居然来了个陌生人,但看对方毫不慌张的样子不像是贼--而且这屋子里没一样值钱的东西。
紧接着,睁大的眼里满是惊艳。
那是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少年,有着雌雄莫辩的俊美长相,脸色苍白,浑身充满阴郁的气息,疏离又冷漠,有种病态的美感。
四目相对,对方深邃宛如阴霾天空的灰眸闪过一抹波澜,淡淡开口,“过来。”
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和一丝命令的口吻。
郝萌盯着他,他双腿交叠,背脊挺直靠着沙发靠背的坐姿,优雅端庄,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见她迟迟未动,少年眉头一蹙,从膝头取下摊开的杂志,合上放在桌上,放的时候随手调整了下书的位置,让书脊和桌沿成一条九十度的直角,然后从容站了起来。
郝萌看到这个动作,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开,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塔纳托斯?!”
这般绝无仅有的强迫症,这世间她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了。
“嗯。”少年淡漠地扬了扬下巴,单手抄兜。身材清瘦挺拔,从白衬衣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黑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中学生。
两人身高差不多,郝萌被骤然的惊喜给震到回不过神,下意识喃喃自语,“抱歉,我刚才吓了一跳……你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它的那副骨架,她还是抱过很多次了。说好的,能够将她完全笼罩在怀中的高大身材呢?令她安心的宽大怀抱呢?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听到她的话,少年神色不善,略带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喷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鼻息,“哼。”
理智瞬间回笼,郝萌:“……是你。”傲娇这一点倒是百分百还原。
不管怎么说,对方竟然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情犹如坐云霄飞车,跌宕起伏,现在还落不到实处,如坠梦中恍恍惚惚。
在对方注目下,她羞涩地抿着唇,紧张地理了下头发,竟有些不敢看对方,“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匆匆掠过对方身边,手腕被人一把握住。郝萌惊讶抬头,塔纳托斯道,“不用。”
“……哦。”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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