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策反、洗脑了,我很是痛心呀!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呀!”迟建脸上漏出来的恨铁不钢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很是自然,任谁看了都不由得会信上几份,“我更不愿意看到的是,你不只是在信念上已经跟我们背道相驰,居然还敢付诸行动,跑到洛河市纪委的官方网站去举报我们,幸好,那时候关古莲、李国权这些大人物都已经有了真正的实权!”
“就算让你才一辈子你都猜不到是谁给我们出了一个整你的注意的——不过,很显然有些真相你很明显还没有能力知道,暂时不告诉你吧,免得你受不了。我们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吧!等我们定下计策之后,我亲自去找了老徐——也就是教了你们三年历史的老师。”
“老徐啊,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两杯呀,备课嘛也不急于一时——”拎着两瓶五粮液的迟建看到正埋头准备教案的老徐吆喝道,“现在的学生特别的没良心,你这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为他们任劳任怨,可还是有那么一些鸡蛋里挑骨头的熊学生。”
“是谁?是谁那么喜欢污蔑我,为了教好历史,我这个才大专学历的人没日没夜的看各种历史书,难道那些人个个都是瞎子吗?”这个尖嘴猴腮、像是极度营养不良的猴子似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的老男人别看人消廋弱,嗓门却是不一般得大。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使用大钟时候的狮吼功的威力跟他一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呀!
“不要激动嘛,咱们边喝酒边说,你放心,不要惊慌失措,我这次来找你纯粹是为了找你喝喝酒,拉拉家常,绝对不是要试一试你的历史水平有多深的?你真是的水平,我迟谋又不是不知道!”迟建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的样子像是要给老徐打一剂强心剂似的,只不过,那老徐反而脸一红,更加的尴尬,头也低得更厉害起来。只见老徐迅速收拾起来桌面上的书起来,不到10分钟就收拾完毕了,却弄得整个屋子狼烟四起呀!
“您对担待点,这书上灰尘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不是这些书本上本来就有的。”老徐这个人,平时心里一定有些问题,要不然你看他只是说了这句话就已经脸红到脖子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我就搞不懂了,你在学生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活灵活现的,怎么一碰到我就这样——同志,你还需要锻炼呀?”迟建一眼就看到屋顶的状况,虽然不太整洁,可是比书桌上干净多了。
“你试试在一个明眼人面前东拉西扯个试试——”
“也是,幸好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吗?这样说来你也不能完全说是不名一文、不值一钱呀?”迟建用手收拾收拾了一下一张椅子,直截了当地坐下来。
“迟老大,吃老鼠,不带这么损人的呀,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干嘛平白无故地辱人清白呀!”这世界只有读书人的脸皮最薄,人家还没有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只要是让他稍微不舒服的话都被当作平生所受的奇耻大辱。
“话又不是我说的,是我那宝贝学生——学生会主席、校文学社主笔非烟云说的。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越来越狂妄了。他跟我说呀,他的所有老师当中,就数历史课老师最没用,他不但解决不了那些非云烟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连有些非云烟会的那徐老师却不会。他还说呀,要不是这个历史老师拖后腿他早就是全国第一名了。老徐,你觉得这个学生狂不狂妄,又或者连你自己都觉得他话说的对呢?”
“我——”老徐本来立即就像出口大骂,可是他一时没有弄清楚这些到底是非云烟的意思呢,还是他迟建的意思。如果真是非云烟的意识也就罢了,骂了也就骂了;但如果这是迟建指桑骂槐的,自己一顿臭骂是痛快了,这只自己费尽周折、花了不少代价换来的工作也就算了彻底地丢了,这么一想,许多脱口而出的社会上的脏话也就这么吞回了肚子里。
“我跟你讲啊,那小兔崽子最近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连我都骂,说我是岳不群似的人物,虚伪、做作,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豺狼——如此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我怎能再纵容他。”迟建看穿了老徐的心思,自己主动骂起非云烟来,一半夸张一般真情流露地骂道,“要是当初我知道这小子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物,说什么也不会容他成长到今天呀。如今毁了他是难,可是要教训教训他那还是绰绰有余的。老徐,你想不想出口恶气?”
“做梦都想,老子要是逮着机会,不把这龟儿子往死里整,老子就让屎尿憋死!”见迟建不像是可以做作,老徐就又恢复了他满嘴冒泡、毛嘴喷屎的本性了,“等过几天,老子找个什么借口,当着全班面前扇他几十个耳光,叫他从此在同学中抬不起头来!”一边说着,一边还雀雀欲试地在迟建面前试着挥舞了一下他即将要去实践的耳光子。
“这样你就出气了?不会这么没出息,如此妇人之仁吧,我建议你呀,每天都打他十几个耳光子。”
“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稍微惩罚一下,让他得点教训就行了,打他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天天都打吧。再说了他要是投诉我怎么办?”
“有这个学校最大的人物罩着你,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可是万一要把他别急了,别干出一些越轨的事来呀?”老徐还是不敢盲干。
“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要他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他若选择隐忍,你天天打他岂不是出气?反过来,他若是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我真好可以借此机会毁了他本来就是我送给他的就休前程吧!”迟建紧握着拳头说道。
“老迟,本来呢,你要我教训教训那臭小子,我是一千个一百个愿意,可是你却是要求我折磨他,还要毁了他的前程。不要说这会不会在以后引起麻烦,就算我可以躲过司法机关的追责,就算也能逼得开非烟云自己跟他家族对我的打击报复,我恐怕逃不出自己的良心对自己的谴责的。”其实,就事实来说,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好人,也不会有绝对的恶贯满盈,这老徐就属于那些小事小非上没原则,大是大非上却大彻大悟的人哦!
“呵呵,你老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我居然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失敬——”迟建真么想到这样一个混生活的人居然比自己还满口仁义,一面是惊讶,一面是自己自惭形秽到老羞成怒地说,“你既然愿意做圣人,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你那花了一万块钱买来的教师资以资格证书已经被查出来了,你明天到公安局跟刘警官好好解释解释吧!”
“不要,不要啊,这年头工作本来就难找,像教师这样优越的铁饭碗就跟难找了,你要干的事情我干就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的资料泄露出去,求求你了。”老徐跪了下来,抱着迟建的腿怎么也不肯松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没有逼你!”迟建一想到就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小人物身上都有着自己曾经羡慕不已的人性不觉得咬牙启齿,心里暗想道:等老子把那小子整到以后,看来也要把他弄到有多远就多远的地方去,此人留在身边,折磨自己呀!
“后来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希望,不但绑架了老徐,还把他揍的不成人样,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你居然在学生会中有了自己的小势力,还找了战龙、鹏辉这些人帮忙。为了对付你,必然先得让那个家伙滚蛋呀!”迟建洋洋得意,似乎在向非云烟炫耀自己的谋略、炫耀自己的文治武功似的。
“你也好意思,对付我这个还未满十七岁的少年,这么机关算尽、这么呕心沥血!”非云烟听完之后也没多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跟他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他严重鄙视,“你之前说过,你是拿我们揍老徐这件事要挟了战龙、鹏辉不敢辩驳自己莫须有的罪名的,可是你又说老徐根本就没跟别人提他被揍的那么凄惨的事,那你到底是靠什么来要挟他们屈从,又有什么底气逼我就范呢?
“对付战龙、鹏辉他们的其实跟对付你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只是我用在你身上三大证据之一而已。”满脸的成功感,仿佛自己曾经开疆拓土建立过不世之功似的,哪还有平时当一个小小校长那样的文质彬彬,迟建从石头上爬起,对着那轮皓月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
“那轮明月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居然被这样的一个疯子如此地意淫。”非云烟心里嘀咕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跟你的那个毕雨燕早就已经在我们密不透风的监控之中了,那天你们绑架老徐的时候,你们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人员看到,于是我们将计就计,把你们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虽然你们都还没有成年,可是都已经超过了16岁这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年纪,只要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我告诉你你们不只是前途堪忧,更有牢狱之灾哦!”
“战龙和鹏辉就是这样被你吓到屈服了吗?就凭这点东西就想吓唬我吗?”非云烟轻哼了一声,心想:战龙跟鹏辉真笨呀,他们根本不敢把这个交给警方的,因为只要公正的审判,我们虽然难逃殴打他人甚至绑架的罪名,可是那老徐虐待学生背后的真相也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地被查到。
“我想你一定会觉得这证据还不够是吧,可是你要知道,就如今的状况,我们不要铁证,我们只需要一些借口,弄死你是难,让你享受牢狱生辉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本来不需要任何证据的,何况我现在铁证如山呢?”迟建似乎特别为自己的奇谋妙计而洋洋自得,整个人沐浴在那白月光,很享受地沉醉着。
“我很好奇,你打算用在我身上的第二、第三件是什么?”此时的非云烟已经不指望自己还有什么足以翻盘东西,似乎慢慢地接受了迟建即将要扣在自己脑袋上的莫须有了。
“好吧,今天我心情好,就不防让你做个明白鬼!”迟建从陶醉中醒了过来,“其实第二件事情来得有点巧,完全是好运,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你的父亲见你成绩名列前茅还不满意,非要搞得你变成什么方面都是佼佼者的全能者,就在你高一下学期学生会换届的时候,他突然偷偷地约我吃饭。我呢,向来不拒绝任何合理的要求,况且你要有学生会的阅历,将来出人头地了对我们来说也是大大的噱头呀。所以呢,在你爸爸给了我十万块钱之后,父母的用心良苦那是能满足就一定要满足呀,你就成了洛河中学有史以来最年轻、学习成绩也是最好的主席了。”
“所以你就让那位被我抢了位置的同学向教育部门举报说我爸爸行贿是吗?而且我还知道经手人以及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牵扯到你,对吗?”非云烟不屑一顾的地说到,“历届学生会惯用的技法,从来不会选择一个毫无瑕疵的人当学生会主席,怕的就是控制不住他——没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人永远不会有机会当学生会的一把手,就是防止有一天尾大不掉的吧?你们这些弄权的太可怕了。”
“不,我刚刚发现,像你这种心里明白、却只看不说,还能装作糊涂的人才可怕!”迟建愣了一愣说道。
“那第三件证据呢?”
“还没到让你知道的时候,你就说到目前为止你除了接受还能干什么吧?”迟建面无表情、异常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