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半天,然后猛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想这些干嘛?我又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我认识的人中,不管是师父师兄,还是那些朋友,怎么可能有坏人呢?”
刘云枫看到叶岚这个样子,也不再追问,而是继续看向倒流的水面,沉默了下来......
等船只终于来到丰昌县附近的流域,两人也随之下了船,叶岚仅剩的三两纹银,也就这么交到了船家的手里,两人彻底是身无分文,别说赶路,吃饭都成了问题。
不过刘云枫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流浪了几十年,也没到饿死的份,但叶岚却是满脸愁态,反正要是让他去乞讨,那他宁愿自己下河捕鱼,或者上山捕猎。
“嗯?怎么样才能赚点钱呢?”叶岚托着下巴,一边跟着刘云枫走进城里,一边思考着。
丰昌县只是千淩江一个沿岸小城,远比不上尊武和庆州热闹,不过因为这里毗邻大江,渔产倒是丰富,所以这里的势力自然都和渔业挂钩,但这毕竟不是尊武城,当地门派再嚣张,也得和官府打好关系,毕竟主要水道和船只打造,都由官府把控着,因此每年都会给当地县官贡献不少银子,这里虽然地小,但油水却多得很,在这里当上个十年八年的县官,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
可也正因如此,此地官商勾结越发严重,对于底层的渔民剥削的也是越加厉害,曾经有丰昌县的老百姓,想去京城告御状,结果离城还没十里地,就连人带船被当地势力劫了回来,然后那几个老百姓就被挂在城楼一天一夜,虽说小命勉强保住了,但也是吃尽了苦头,打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过告御状的事,而挂城楼竟也成为本地衙门处罚犯人的一种方式。
以前刘云枫倒也游荡过此地,并且那时还清醒了几天,所以对这里的情况有一些了解,但叶岚却全然不知,当走进城中,看到楼门上挂着两个赤裸上身的干瘦男子后,不禁疑惑道:“这里怎么挂着人?看他们好像还有气息,竟然还是活着的!”
“这是此地特有的刑罚,处罚一些犯人用的。”刘云枫随意的回了一句,只不过他知道,所谓的犯人,十有八九只是社会底层的倒霉蛋而已,虽说他一开始也很可怜这些人的处境,但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此地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他可以杀了当地门派的头头,可以杀了当地的县官,但那有什么用呢?杀了他们,就会有新的人代替,到时候自己一走,老百姓还是会恢复往日的窘境,甚至可能还会变本加厉。
叶岚不清楚这些,只听说是犯人,下意识的认为是那些作奸犯科的坏人,所以刚升起的同情心也落了回去,他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再他看来,犯了错就得受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再理会那两个被挂着的人,叶岚转而问道:“刘......师父,咱们来这里干嘛?是要挣一些盘缠吗?”
“当然,咱们要是走陆路去往中州,那可麻烦的很,但要是乘船的话,不出两天就能赶到淮陵郡中游地带,能省不少时间,但毕竟乘船就得花钱,所以咱们要先想办法弄一些银子。”刘云枫回答道,不过听他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打算正经赚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