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后院抓了一只鸡。她养了一个多月的小鸡仔按理来说并不大。
但可能是吃多了带灵液的青菜,温馨吃不完的饭菜除了进几只小狗的的肚子里,剩下的都给它们了。因此一只鸡也有两斤来重了。
温馨掰着鸡脖子,一刀下去,鸡血喷涌出来低落在早就准备好的盐水碗里。
慢了一步的小张小黄瞅着温馨干净利落的杀了鸡,赶紧上前去帮忙。
秦老爷子喝着温馨给他们冲的茶水,对张老头道:“这丫头这动作,要是早出生个四五十年,绝对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
张老头习惯性跟他抬杠:“你可拉倒吧,你家那位年轻的时候杀鸡杀鱼啥时候手软过,刚刚开始上战场的时候不还是吓得腿软?”
秦老爷子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老伴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张老头又道:“你们家怡心不是说被下放到了湘省了吗?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那十年动荡,秦老爷子一家被波及,他被下放到新疆农场,他老伴跟着去了,他儿子在他的罪被定下来的第一时间就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还特地举报了他。
因为亲儿子的举报,秦老爷子的处境更加艰难。
秦老爷子的小闺女是个孝顺乖巧的,秦老爷子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那时候又恰好是秦老爷子他们这一派被清算得最严重的时候,秦老爷子哪怕再放心不下小闺女也没有任何办法。于是他就托了自己最好的伙伴帮忙照看他女儿,结果他那老伙计在68年就走了,至此,他闺女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距离当年被下放,已经过去25年了,他平反至今也有十五年了,他一直在找他女儿,可他女儿在老伙计的帮助下改了名字年纪和家庭情况。
查起来难如登天,只知道在湘省,可湘省那么大,当年下乡知青那么多,很多都因为信息的丢失已经查不到了。
秦老爷子的老伴儿至死也没等到小闺女,死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
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好活了,一想到此生也许再也见不到小闺女,秦老爷子就难过。
他面色沉重了下来。张老头叹了一口气。
当年他也是被审查得最严重的那一批人,他甚至比老秦还先几天被下放,只是他比秦老爷子好一些,儿孙都还算孝顺,没做出那种举报自家老子的事情来。
两人不说话,苏大夫也不说话。
家里没什么好菜,温馨便提议打火锅吃。
这个温馨那手,她将鸡肉切成大块儿,锅里加热,放油姜葱蒜花椒草果爆香,放入鸡肉翻炒,加入盐巴酱油料酒调味,最后倒入一盆水没过鸡肉。等水开了,她将鸡肉全部盛在小锅里,放到小张在院子里生好的炉子上煮。
小黄去外面院子里摘了很多青菜来,已经洗好放一边了。
温馨问了大家都吃辣后调了一碗蘸水,锅里鸡肉煮出香味了,大家围在炉子边上吃,一块木板横搭在锅中间,蘸水就放在上面,除了蘸水,还有温馨炒的小半碗核桃炒辣椒。
温馨家的鸡肉肥,煮出了好多油,又翠又嫩的青菜确实吸油利器。充分的吸收了油脂的青菜油绿油绿的,蘸了辣椒蘸水下饭得很。
最后青菜还没够,小黄又去掐了一篮子回来才让大家都吃饱。
吃完饭后也不用温馨,小张小黄十分自觉地打扫完厨房,洗了碗筷。
吃撑了的秦老爷子摸着肚子,跟抱着兰花不撒手的张老头回去了。
回到疗养院的第一件事,苏大夫就是给两位老爷子拿了健胃消食的药。两位老爷子吃了,还是在院子里散了好久的步才睡。
这一夜,又是一觉到天亮,好久没有这么好睡眠的两位老爷子精神抖擞。
张老头一大早早餐都没吃,就带着小黄去了银行,取了钱,跟苏大夫又去了一趟温馨家。苏大夫把人参的钱给温馨,将人参整棵的移植到了花盆里,小心翼翼地捧回了疗养院。
当天下午,张老头请了全疗养院的老头老太太来自家院子里赏花。
喜欢兰花的老头老太太们对那株兰花从花瓣的形状品到叶子。不喜欢兰花的老人们对秦老爷子嘴里的小温丫头更感兴趣。
他们这疗养院里住的都是老人家,年轻的像小张小黄他们都是榆木疙瘩,倒是也有年轻的小护士,但他们都看腻了,那里有小温丫头那么新鲜?
有了足够多的钱,温馨去丹溪村所在的兰阳县改户口本去了。
因为她有户口本原件,又在来之前给管理户籍的公安偷摸着送了一百块钱的礼。
收了礼的户籍科公安都没用十分钟就给温馨把户口分了,她还顺手要了一份准迁证明。日期那一栏没有写,只等着温馨啥时候在外面有了房子,上户口的时候直接填日期就行了。
解决了户口的大问题,温馨往客车站去。
苏秋荷在邮局门口给周文海打电话诉苦,自己在这边哭了个半天,那边的周文海不咸不淡的安慰了几句后便以忙为由挂了电话,跟书里写的温柔完全不同,苏秋荷正觉得气不顺呢,一转眼就看见了一个酷似温馨的身影。
苏秋荷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