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实则不然。
季瀚池此人狂傲,却也并非目中无人,当初科考写文章的时候季瀚池也觉得自己定能夺魁,等后边看了其余许多人的答卷后,倒是微微有些惭愧。
对自己没什么不满,倒是对蔺臣的名次有些遗憾。
觉得蔺臣点个榜眼也并非不可。
蔺臣不能与季瀚池说自己与灵鹫的恩怨,只能摆摆手说他觉得如今甚好,两人说了片刻后,季瀚池恭喜蔺臣双喜临门,好事将近。
金榜题名,又娶得娇妻。
蔺臣不知怎的突然不大愿意说这事,于是将话推了回去,问季瀚池有何打算。
季瀚池大笑,
“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打算,写信与家长报喜,然后拜谢公主。”
蔺臣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道,“如今既然已得了进士之名,待拜谢公主之后,还是少来往为妙。”
季瀚池摆摆手,“公主与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可如此凉薄。”
说罢又大笑一声道,“外边传些荒唐话也就罢了,怎的少恩兄也信。”
蔺臣想起之前公主三番五次请季瀚池去公主府的场景,到底觉得季瀚池想的太过简单。
但季瀚池不放在心上,蔺臣也没有再说。
可等晚上散宴之时,公主府又派了马车来接季瀚池,蔺臣注视着马车远去,心里的不安又浮现了出来。
鹿鸣宴第一天热闹收场,姬桁陆云灏等人忙了一天,长安城的百姓们看了一天热闹,而宫府也热闹的不像话。
只不过这个热闹与外边的热闹不大一样。
宫蔷一大早让人去守榜,等得知季瀚池考中后,整个人比季瀚池本人还要高兴。
宫相不在家,宫蔷很是失望,只能高兴的去寻母亲,一脸欢喜的告诉母亲,
“我就说他能中!”
歪在一旁的宫二没好气道,
“公主已经给了他名额,他当然会中。”
宫蔷哪里肯听,气道,“公主给了他名额,但也没有给他这么靠前的名额。”
“连前三甲都没进”,宫二嗤之以鼻。
“状元点的是张家的儿子,榜眼是叶家,探花...探花虽说也是一介寒衣,可你可别忘了,他的好妹妹就是姬桁如今宠上天的侍妾,说起来还算是姬桁的大舅子,若非这层关系,探花之位哪轮得到他。”
宫二听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边走。
宫夫人听了半晌后倒是微微动容。
这段时间她本就被宫蔷说动了心,宫蔷一个劲儿的说季瀚池如何出众,连带着她也期待起放榜,想看看季瀚池能不能中。
结果真如女儿所说,季瀚池中了。
不但中了,还是个靠前的好位置。
宫夫人也微微开始动容,有些好奇季瀚池的模样。
宫蔷高兴的与宫夫人道,等这几日鹿鸣宴过去,便写信与季瀚池,让宫夫人见见。
虽说老爷不同意,但宫夫人觉得只是见见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如今这孩子已经考中了,理当另眼相看。
只是还没等宫夫人见着季瀚池,鹿鸣宴过去一日,众学子们喝的烂醉回到家,本以为会平平静静的过去。
却不想有人看见季瀚池一脸惊慌的从公主府跑了出来,不知是跑的太急散了发带,还是因为其他脸色惨白。
季瀚池生的太俊,旁人一眼就认了出来,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季瀚池说了什么得罪了公主,所以这才如此惊慌。
却不想第二天,长宁公主与第三任驸马又一次和离。
长宁公主已经成了三次亲,再和离一次也没有什么,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长宁公主刚刚和离后便命人送了大礼。
送到了一夜惊慌未眠的季瀚池,如今所住的屋舍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