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丫头们听见这话,而露惊恐,顿时吓得头也不敢抬。
脆桃实在忍不住,哪儿能让这泼皮玩意儿诋毁自家小姐的清白,气的大骂道,
“分明是你借着太太的名头骗我将那东西送了进来,什么破烂簪子,世子爷送给我家小姐打赏给下人的东西都比那好!”
姬晟脸色登时难看,他最听不得的就是与姬桁比。
“可你家小姐还不是收了”,姬晟咬牙道,说罢突然低低闷哼一声道,“小嫂嫂,这护卫踩得我好疼,你让他抬抬脚好不好。”
这声“小嫂嫂”叫的格外让人恶寒,灵鹫被他叫的恶心,浑身都觉得难受。
灵鹫抬头问卫七,
“世子何时回来。”
卫七估摸了一下时间,低声道,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灵鹫闻言低头看向姬晟,此人大抵是喝了酒,此刻一脸的迷离与嫌恶的笑,脸上毫无惧意。
不但恶心至极,更是愚蠢至极。
卫七既然能出现在这里,灵鹫已经想明白这是姬桁的指示,姬桁让卫七拿了这姬晟,那姬晟今儿便不肯能完完整整的出这东苑。
可惜姬晟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
此刻听灵鹫突然问起姬桁,姬晟还以为灵鹫要走,伸手想去抓灵鹫的裙摆,却又被卫七一脚踹了出去,狠狠的砸在院子里边的石桌上。
姬晟是个自小娇惯出来的,长了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罪,就算一开始还能恬着脸与灵鹫拉近乎,现在也生了怒。
捂着心口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灵鹫的眼中多了几分幽怨,
“小嫂嫂好狠的心,不过无妨,我那大哥手段残忍喜怒不定,你怕他责罚我自是明白...”
姬晟完全不觉得灵鹫能对姬桁有什么真感情,在他眼中,姬桁甚至连男人都不算,这样的人,拿什么和他比。
又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这样一个废物。
若非如此,高门大户的小姐蒋蓉,又怎么可能背着姬桁爬上他的床。
那样的大小姐都能被他红的服服帖帖,更不说这样一个小门小户的侍妾。
不过姬桁对这个侍妾倒是看重,但正是这样,将她抢过来才更是让他激动。
姬桁护的紧又如何,还不是收了他的簪子,还不是没有将他在外边养外室的事情告诉叶岚?
“小嫂子那日明明都看到了”,姬晟爬了起来,紧盯着灵鹫道,
“看到了为何不告诉夫人,为何还要帮我瞒着,小嫂子明明就是念着我护着我...卫七你给等......”
还未说完的话又尽数消失在卫七的脚下。
卫七将姬晟的脸狠狠的踩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呜咽咽的挣扎。
姬晟抬不起头,这卫七脚上太没轻重,他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此刻脸擦在粗粝的地而上更是疼的要命,左右撕扯间看见灵鹫华美的裙摆走近。
他心中一喜,以为灵鹫终是心软看不下去,却听灵鹫冷声开口问他,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姬晟还没意识到不对,嗤嗤一笑正要说话,灵鹫已是又开口,
“异想天开,丑陋的就像一只恶心的□□。”
适才吓得低头的丫头们,一瞬间全数惊诧的看向灵鹫,然后又睁圆了眼睛赶忙重新低下头。
没人想到,灵鹫敢用这种口吻去说内院里正儿八经的主子!
姬晟眼中的迷醉笑意骤然冻住,不可思议一瞬而逝,变成了不可置信的羞怒。
“你说什么!”
只是脸依旧被踩在地上,说了什么听不真切。
灵鹫也不在乎他说什么,瞧了脆桃一眼缓缓道,
“虽说我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但说的话却也没错,就算是打赏下人的东西,也比二公子送来的首饰好上百倍,夫君觉得丫头们戴这种簪子有辱东苑的门楣,所以但凡是二公子送来的东西,都全数丢给了外边要饭的乞丐...”
瞧着姬晟不可置信的眼神,灵鹫轻笑一声,
“至于乞丐有没有戴着,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卫七而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一乐,脚下的劲儿都卸了几分。
终于让姬晟抬起了沾满泥的脸,怒声道,
“你骗我!”
说罢又急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夫人...”
灵鹫笑了。
“不说二公子在府外有了外室,就算将勾栏院里的歌姬收了做妾,那也是二公子你的事,是你们内院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每日陪着夫君别提有多快活,哪有闲暇功夫操心二公子你养不养外室。”
姬晟眼中的醉意终于慢慢消了下去,他直直看着灵鹫道自己不信,不信灵鹫对他毫无好感。
灵鹫道是搞不懂了,“为何不信?我的夫君是长安第一公子,更是第一能臣,有如此惊世艳绝的夫君,但凡是个人,有了这样的夫君,谁还会对二公子这等浊人多看一眼。”
若只是说不曾动心,姬晟还尚能接受,可等灵鹫这句话说出来,姬晟突然跟疯了一样挣扎大喊大叫起来。
“他有什么能和我比!”
“我也想不通二公子有什么能同世子相比”,灵鹫道,“就凭二公子这不算出众的相貌?还是继承不了公爵的次子身份?要不然是已过弱冠依旧无所事事?”
站在旁边的脆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