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春喜的称谓,阳慎之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反驳,就让他们这么叫吧,除非六皇子把柳舒窈带走,不然他就得一直帮忙掩饰。
柳舒窈自顾自地走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阳家的库房在哪儿啊,一个人走了有什么用?回头看发现阳慎之已经不在了,柳舒窈深吸一口气,这男人,避嫌竟避到这种程度?同时也觉得他可真够心大的,库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就把钥匙给她了,是肯定她看不上那些东西?
没办法,只能高声将春喜叫了过来:“你带我去库房,我找不到地方。”
春喜:“夫人,奴婢也找不到,那里不是奴婢能去的地方。”
柳舒窈哽住,这该死的阳慎之,不告诉她地方,把钥匙给她又有什么用?“你去找你家大人,让他带我去。”
“是。”
柳舒窈怕春喜来的时候找不到她人,只能停在原地。这时节已经开始有蚊子了,偏偏她站的地方是一片竹林,蚊子更是多的她烦不胜烦。
好在阳慎之也没走远,春喜一会儿就把他叫来了,柳舒窈气恼地将钥匙扔进他怀里,抱怨:“你光给我钥匙,又不告诉我地方,让我怎么取?”
阳慎之窘了一会儿,道歉:“是阳某考虑不周,抱歉。”柳舒窈看着他没说话,还是有点生气,避嫌就避嫌,搞得好像她很稀罕和他在一处似的,偏过头去,闷声说:“你自己去挑吧,我乏了。春喜,回房去。”
阳慎之呆呆地看着柳舒窈离去的背影,也没说什么,转头去了库房,也罢,他们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六皇子猜忌心太强,而且,他自己本来就心思不纯正,两人相处难免会有不方便之处,还是分开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阳慎之就在大门处等着了,到了辰时,柳舒窈才领着绿腰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说:“让夫君久等了,今日晨起有些胸闷气短,便拖了一些时间。”
“无事,身体最重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现在无碍了。”柳舒窈摇摇头。
“上马车吧。”阳慎之扶着她走了上去之后自己也上去了。看着坐上来的阳慎之,柳舒窈略感诧异:“我还以为夫君会坐另一辆马车。”她看到有两辆马车,还以为是一人坐一辆,这也符合阳慎之的做事风格。
阳慎之淡淡解释:“后一辆装的是礼品,已经容不下阳某的位置了,柳小姐见谅。”
“同坐一辆马车而已,什么见谅不见谅的,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柳舒窈皱着眉头,肯定是前两天她经常刺他,所以这回他也阴阳怪气的。
“阳某不是这个意思,柳小姐,你我是不是夫妻,心里在清楚不过。这次是回门,迫不得已,以后还是不要再唤我夫君了。”
“你!”柳舒窈气急,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在心里生闷气,转头靠在角落里,拿起书看起来,眼不见为净。
从阳府到国公府坐马车用不了多久,但一路上两人都再也没说过话,一刻钟以后到了国公府正门处,阳慎之先行下了马车,待柳舒窈从门帘探出头来又伸手扶她下来,这时候柳舒窈没有客气,生气归生气,表面功夫她还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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