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宁的人就好办了,肯定是来监督你的。”陆祈风将茶水一饮而尽。
阳慎之见状,咕哝了一句:“牛嚼牡丹。”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果然老李说的没错,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东西。”陆祈风躺在榻上开始打盹,安宁的日子没多少了,能享受就赶紧享受。
阳慎之摇摇头:“说的好像你不是文人一样,不过是半路出家来打仗,也好意思嘲笑我?”
话音刚落,就听到陆祈风的鼾声阵阵,这人倒是好睡,想来是不用操心那些算计,觉也实了。
他这下更加肯定了陆祈风不愿回京的想法,就是想逃离京城那个漩涡。
这边尚且是一派祥和,戎狄的战场就不一样了。
虽说戎狄的兵力和武器拍马不及大梁,但是架不住他们的人不怕死,一个二个的,仿佛看不见那如急雨般的箭矢,不要命的往前冲。
陆祈宁就是因为轻视了戎狄士兵不怕死的决心,受了重伤,从前线退了下来,在军帐里卧着。
四皇子把戎狄击退几公里之后,也回到了军营,带着军医来探望他。
“六弟,如今可好些了?”四皇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陆祈宁懒得看他那装模作样的表情,偏过头说:“不劳四哥关心,死不了。”
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打仗的,就是想亲手杀死戎狄的王,只是没想到戎狄国力小,人心还挺齐。
偏偏这陆祈韶生怕他抢了军功,处处针对他,否则他也不至于重伤至此。
“六弟说这话可就伤人心了,四哥是真心实意的盼望着你好。”他又转头对军医说:“军医,还不快给我六弟看一看,要是我六弟有个闪失,那你们是问。”
“是,殿下。”
本来在床边给陆祈宁擦汗的童子让开地方。
陆祈韶:“你们也让开吧,六弟身上伤口那么深,你们还围在一旁,空气不流通,怎么会好得快呢?”
床头床尾的下人都让开,陆祈宁的眼前都亮了。
他心里不屑,陆祈韶惯会做这些表里面功夫,这些人还不是他吩咐过来的?一天天手上功夫不精,拍马屁的功夫可不浅。
他任由军医在自己身上看来看去,当一个军医撕开绷带查看伤口的时候,他忍不住轻嘶一声。
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祈韶就开口斥责了:“手上不知道轻一点吗?看我六弟疼得,脸都皱成倭瓜了。”
“臣有罪,还望殿下饶恕。”陆祈韶的语气倒不是很严厉,但军医拿不准,还是请罪了。
“小心一点,仔细你的手还要不要了。”陆祈韶语气凉凉。
军医低头:“是,殿下。”
周边的人都伸长了脑袋,想看看肃王的脸是不是如四皇子所说,皱成了倭瓜,刚看过去,就被陆祈韶瞪了一眼,再也不敢造次。
陆祈宁心里不悦,相貌不扬是他的雷点,从来不许人说,皇室中人其实都俊俏艳丽,只有他一人平平无奇,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和一群长相俊朗的人在一起,就会格外显丑。
偏偏陆祈韶老是拿这件事来说,久而久之,陆祈宁听见有人讨论相貌,就会心生厌烦,于是找的女人也一个比一个貌美。
陆祈宁耐着性子,一句话不说,就等着陆祈韶赶快把这场兄友弟恭的戏演完。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