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早上就买了机票。
所以在从墓园出来后,他?就直接带栗栀去了机场。
什么行李都没拿,就带着她,还?有他?们的证件,以及刚领了不?久的结婚证。
从帝都飞南城要两三个小时。
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两个人坐上车后就径直去了宁悦的墓地。
因为顾景琛知道,今天不去,栗栀心里会惦记一整晚。
顾景琛以为栗栀会哭得厉害。
但并没有。
不?管是去见姥姥还?是见母亲,她都表现的很轻松很开心。
仅仅红了眼而已,没有掉一滴眼泪。
其实也是真的轻松开心。
因为现在身边有个人守护着她,让她过的并不艰难也不?孤单。
从墓地出来后,栗栀饿的肚子咕咕叫。
顾景琛叫了车回市里,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
肚子依旧咕咕咕的栗栀注意到司机师傅透过内后视镜笑眼瞅她,很不?好意思地捂住脸,闷闷地回顾景琛:“就……什么都行。”
顾景琛轻叹了声,打开手机的app,把位置定在南城,开始筛选晚餐地点。
最后他让司机去了一家烤肉店。
栗栀在烤肉店饱餐了一顿,心满意足地跟着顾景琛去酒店开了房间。
顾景琛点红酒,栗栀要?热红茶。
两个人坐在宽敞的浴缸里面对面泡澡。
泡着泡着栗栀就被顾景琛给压着喂嘴里好几口红酒。
他?拉着栗栀,迫使她坐起来,自己往后仰,让栗栀趴在他身上。
在带她调换位置的时候栗栀的手不?小心碰到他放在旁边的酒杯,一杯红酒洒出来,就连酒杯都掉进?了浴缸里。
仿佛一瓶红墨水被打翻落入水中一样,红色的液体融入,中合成诱人的浅粉色,最终被泡沫遮掩住。
栗栀的手指上也沾了猩红的液体,被顾景琛捉住,用舌尖卷进嘴里,轻轻嘬干净。
杯壁里挂着些许红色残留液体的高脚杯躺在水波种,晃晃荡荡,如一叶扁舟。
栗栀的轻咽淹没在顾景琛的吻中,和荡漾的浴水相混,有些含糊不?清。
“叫我什么?”他?坏心眼地折腾她。
“二哥……”栗栀泫然欲泣。
“错了,”顾景琛惩罚她,吻也跟着重下?来,像是啃咬,“不?是这个。”
栗栀的眼角挂着泪,眼尾处绯色晕染开一片,犹如洒落的玫瑰花瓣。
顾景琛诱哄着提醒她:“老婆乖,重新喊。”
他?暗示提醒的太明显,栗栀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脸色酡红,像喝醉了酒。
嗫嚅半天,栗栀终于唤出了那一声:“老公……”
尾音未落,就又被迫吞了回去。
顾景琛的吻汹涌猛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将她围裹的水泄不?通。
……
踏出浴缸后顾景琛用浴巾把栗栀包住,抱着她跌进?柔软的大床里。
栗栀拽过被子,像条鱼一样滑进?去,把自己裹好。
顾景琛帮她掖了掖被角,食髓知味地坐到旁边,背靠床扒拉了两下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另一只手一直把玩着她的发尾。
他?一直很喜欢玩她的长发,喜欢将她的发丝一圈圈缠绕到自己的手指上,再轻弯指节,微微扯动。
仿佛他?们这一生就这样交缠错绕,无法分割。
栗栀也在捧着手机玩。
她把一早就拍好的结婚证选中,发了朋友圈。
“2020521,永远铭记。[照片.jpg]”
昨天才参加了他?俩订婚仪式的一众亲友全都:“???”
昨天订婚今天扯证,难不成明天就要办婚礼?!
就连陈可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家臭小子今天就把栗栀给拐去领证了。
完全不清楚其实是栗栀想拐顾景琛扯证。
顾景琛看到栗栀的朋友圈,收了她的图,也发了条朋友圈。
“2020521,g&l[照片.jpg]”
震惊了朋友圈的俩人发完就拥着睡觉去了,全然不管亲朋好友在底下?评论了什么。
隔天早上醒来,栗栀睡眼惺忪地怔怔放空着大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请了两天假,今天上午学校还有一堂课的!
栗栀瞬间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找手机,刚拿到手机正要?找老师代课,顾景琛就睁开了眼。
他?看她这么惊慌,支起半边身子来,轻蹙眉问:“怎么了?”
栗栀欲哭无泪,“我忘记请今天的假了!”
顾景琛无奈低叹,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同时伸手夺走了她的手机。
栗栀刚要?着急地说话,顾景琛就道:“帮你请了,钟老师已经找了其他老师帮你代课。”
栗栀先是愣住,而后就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
她趴到顾景琛怀里,又重新闭上眼,轻声说:“老公最好了。”
他?的声音娇软温糯,听得顾景琛耳根泛热。
又不?止耳根发热。
顾景琛回搂住她,很受用地吻着她的发顶,贪心道:“再喊一声。”
栗栀:“二哥。”
她笑了两声,又喊:“二哥呀!”
顾景琛见她开始调皮,也逗她,抓她痒,栗栀被挠的像只鱼胡乱扑腾着躲开,在床上打滚儿。
却被顾景琛压住,双手的手腕也被他抓扯到,摁住动弹不?得。
闹不过他?的栗栀求饶:“呜……我不?闹了,我错了,二哥松开我。”
说完又很自觉地改称呼:“老公,老公松开。”
顾景琛很好心情地挑眉,嘴角一弯,笑道:“晚了哦。”
栗栀反抗不?过,半推半就地被顾景琛一大早吃干抹净。
两个人在酒店呆了半天,中午才退房离开。
在南城吃了个午饭后,顾景琛带栗栀回帝都。
接下来的每一天,栗栀和顾景琛除了忙工作,就是忙婚礼相关的事宜。
二十多天的时间一晃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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