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趟再去打水的时候,葛虹抢过了三只水瓶,一言不发地走在我前面。
我本想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跟在她后面默默无语地走着。
“为什么?”一直走到学院的“望云楼”旁,葛虹才低声问。
“我不想她们为了一点小事又吵闹。”我解释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幽幽苦笑。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叹气“很多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起了,好不好?”
“可是也不能总是这样,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失去兴趣了!”她的声音涩涩的“你这一年什么闲事都没管过!”
“以前你们老劝我别管闲事,现在我不管了,你又觉得我不正常,我还真是左右为难呢!”我报以苦笑。
“我不知道!”她把水瓶放在地上,惘然地望着建在假山之上的“望云楼”
“劝你不管闲事,是怕你吃亏;可是,你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还不如去找点事情做呢!”她的语气很矛盾,想来是和我一样感到两难。
“别东想西想了!我不去管闲事,不过,有时也会有闲事自动找上门来的!”我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赵敏敏。
手腕上地珠子突然一紧。
我一惊。低头看时。珠子地幽光一闪一闪地。难道真这么霉。刚一说就有闲事来找我了?
一阵怪风吹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刮了一下。
轻轻地。软软地。但又带点湿湿腻腻地感觉。仿佛沾上了面粉之类地东西!
我噫了一声。伸手去摸脸颊。
“沈钧。怎么了?”葛虹见我突然变色。不由担心地问。
“哦,没什么!大概是风吹来地草末、花粉吧!”我看了看手指。上面沾着一点淡紫色的粉末,空气里飘过若隐若现的香气。
珠子滚了滚,似有些迷惑。
我抬头,假山上藤蔓颇多,缝隙里冒出不少不知名的红色或者黄色的小花。
假山旁边有一棵高大地桂花树和几株相对矮小些的茉莉。桂花已经花苞绽开,黄色的小花瓣隐藏在绿叶中。几株茉莉都高约12米。浓绿厚实的叶片富有光泽,十几朵聚在一起,白色的重瓣花朵洁白纯净。散发着浓烈的花香。
但它们和我手上地花粉颜色不对。
我不甘心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淡紫色的花。
“沈钧。你找什么?”葛虹疑惑地问。
“这里的树多,花也不少啊!”我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手腕。
“你才注意到啊!”她叹息。“再下去,连我们长什么样都会想不起来地!”
我无奈地看着她:“别臭我了!我保证以后每天都盯着你们看两个小时。牢牢记住你们的美丽倩影!”
葛虹捶了我一下,笑着骂了句“讨厌”
我们两个重新拎起水瓶,朝水房走去。
一抹淡紫色地影子一掠而过隐没在假山旁。
打完水,我边走边把刚才赵敏敏的事情告诉了葛虹。
我们两个想了半天,都猜不出她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
既然猜不出,唯有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在新地教学楼里正常上课了。
这里的钢琴比本部少了一半,但因为班级更少,所以反而不紧张了。
不过,今年学院有一个全院性地文艺汇演。这本来是一年一度的,不过去年学院接连出事,所以被临时取消了。
我们的舞蹈老师异常兴奋,终于可以一显身手了。她准备排练一个年级的大型舞蹈,再加上每个班各一个的班级舞蹈,在学院的汇演上争争光。
而我们的文选老师也集合了体育、美术和各个教法的老师,也在准备童话剧的专场演出。
这一来,大家的神经马上都紧张起来。报名、挑选、找素材、准备道具,老师和同学个个忙碌。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
说到舞蹈,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平日里舞蹈老师看见我,恨不能拿把刀,把我大卸八块,所以,这种关系班级和老师个人荣誉的汇演活动,是绝对不会选上我的。
有了这一层认知,我便乐得逍遥,舞蹈课上拿本书随便找了个角落一坐,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谁知,坐下没多久,书才翻了几页,就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纯钧,老师叫你过去!”和我一个组的叶子欣跑过来拍了拍我。
“叫我?干什么?”我疑惑不解,按理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没有闲心来找我的茬的。
“快点,过去就知道了!”她拽了我一把。
我抛随梦,匆忙地跑到一堆挑选出来的精英中间。
“沈纯钧,你过来听好。”舞蹈老师脸色绯红,语气微带兴奋,想来挑选非常顺利,心情挺好“这次的班级舞蹈里少一个演石头的,你来吧!”
“石头?什么石头?”我目瞪口呆。
舞蹈老师显然懒得解释,一说完就拍拍手招呼其他同学,开始了排练。
留下我在那里干瞪眼。
“沈钧,这次的舞蹈叫天鹅之死,背景是湖边,需要有几块大石头的。”葛虹拉过我,低声解释道。
“那可以用道具的!干嘛要用活人?”我低声抱怨。
“当然有道具,但是最后天鹅死时。需要渲染出足够的悲痛,要让石头自动围在它地身边”
“天!不过是只外国傻鸟。居然硬要赋予它窦娥感天动地的特性,真离谱!”我不悦地嘟囔。
“别抱怨了!”张绮在我旁边劝道。“等一会儿让老师听到,又要找你谈心了!你不怕啊?”
“沈钧,反正这个角色不需要跳舞,不算太为难你,你就别拗了!”葛虹也跟着劝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认命喽!
不就是当一块大石头吗?跳舞我是不行地。站着不动总可以凑合吧!
开始的几天还好,老师在分解各个角色地舞蹈动作,我坐在一旁发呆就可以了。
在这段时间,扮演重要角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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