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颉嘴一撇,一头扎进御安怀里,“还是儿子贴心。老的一点都不乖巧,夹生饭。”
苏念眉头一紧,回头瞪了一眼白颉!在俩小辈儿的窃笑中大步走开。白颉冷哼道:“前面那个没头苍蝇,你知道是那个柜子吗?”
闻言,苏念的脚步戛然而止!兄弟俩继续窃笑。白颉甩着还流血的手走过去,径直越过尴尬的苏念,口中奚落道:“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如我儿子稳重。跟我来吧。”
苏念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笑出声的苏御信,一肚子火气没处放,就朝着苏御信发火:“笑个屁!我没教过你穴位吗?那点能耐都就饭吃了?回去不许睡,练功。”
擦,他家老头子居然迁怒,躺着中枪太无辜了!苏御信无可奈何地耷拉了肩膀,苏御安赶紧过去安抚弟弟,摸摸脸拉拉手,趁着两个老的没注意再偷亲一口。
跟着白颉走到柜子前苏念看了看,发现这玩意是需要密码的。他问白颉:“季子涵没给你密码吗?”
“没有。”白颉耸耸肩,“他只说了这个地址就昏了。”
“我试试吧。”苏念输入了苏御安的生日,无效。站在他旁边的白颉鄙视地看着他,说:“你用过这种投币储存柜吗?”苏念茫然地看着他,白颉撇撇嘴,“把一元钱硬币投进去,柜子会自动吐出一张密码纸给你,是不需要使用者自己设置密码的。你懂吗?你会用吗?你用过吗?”
好吧,他家白爸心情不好,居然挤兑苏念。苏御安心说:爸,加油!
苏念压根没搭理白颉找茬这事儿,转回头继续输入密码,也不知道他又输入了谁的,柜子咔哒一声居然开了!苏念转头看着白颉,似乎在说:不了解情况的是你吧!
不管怎么说柜子终于打开了,苏御安拉着弟弟一起过去,好奇之下问叔叔究竟怎么猜到密码的。苏念说:“既然苏臣能把这个柜子锁十八年肯定有他的办法,密码也不可能是原来的那个,必定是他自己设置的。他有个习惯,设置密码总是用身边人的生日。他在乎的人不过三四个,挨个试不就可以了。”
苏御信也好奇,“老头子,我爸设置了谁的密码?我妈?”
苏念摇摇头,说:“他的”
咦?????
兄弟俩看着苏念的手居然指着白颉,都诧异了!!白颉也很惊讶,举着手表示:“我跟苏臣是清白的啊。他压根不喜欢男的!跟我没关系。”
这时候,苏念说:“我哥是知道了他死之后白颉会照顾御安,所以才会设置了白颉的生日做密码。”或许也是在提醒自己,他变得再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苏念从里面拿出一个老旧的牛皮纸口袋,转交给了苏御安,“你打开吧。”
苏御安很紧张。通过几次事件,他已经知道父亲在临终前签过一分契约,但是跟谁签的,契约内容又是什么完全不得而知。他们只能大略猜测内容跟鬼王有关,苏御安甚至怀疑这份契约是父亲跟鬼王的役使签的。会是什么内容呢?苏御安打开口袋的手莫名抖了起来。
白色的纸张上是手写的字,苍劲有力,完全想像不出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父亲能写出来的。几个人脑袋紧挨着脑袋认真看着上面仅有的一条条款。
乙方:苏臣;甲方:
因家族内部原因,乙方苏臣准予甲方:____十八年后脱离苏家,终身不再使用“苏”姓。乙方苏臣与甲方:____脱离父子关系。作为补偿,乙方苏臣将事情始末告知甲方。
下面在乙方后面是苏臣的签名,甲方后面空着……
四个人看着契约都在震惊中无法言语。谁都没有想到契约居然是苏臣要跟御安签的。苏御安最为震惊,为什么爸爸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为什么这种事要相隔十八年?
一只手轻轻按在苏御安的肩膀上。苏御安诧异起抬起头,居然看到苏念在对他微笑。苏念说:“你爸的那支笔在身上吗?”
“我不签!”苏御安急着把契约塞进苏念的手里,下意识地后退,“我不签。我是苏御安,我,我是他儿子!”话音还没落,苏御安就被白颉紧紧地抱进怀里。苏御安也说不上心里到底什么滋味,就是难受,难受的想哭。他是白颉养大的,白颉自然能明白他现在什么心情。所以才抱住儿子,低声说:“乖,冷静点听爸说。”
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不管孩子们将来多出息,有多大的能耐,在父亲眼中始终都是他们最为疼爱的儿子。有的父亲望子成龙,为了孩子们吃糠咽菜日夜操劳。但是有一件事永远都会被父亲摆在望子成龙之前。这就是孩子的健康、快乐和平安。或许孩子无法理解父亲的一些做法,无法接受父亲的一些决定,但总有一天孩子会明白父亲的一番用心良苦。
苏臣爱御安和御信,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苏臣有这个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
听过白颉这番话,苏御安冷静了很多。最后,白颉说:“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苏臣的儿子,御信的哥哥。也是我的儿子。不要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毁了苏臣的安排。”
但是,心里还是难受。以后再也不姓苏,跟苏臣脱离父子关系。
这时候,苏御信也跟着劝,“哥,反正平时我还是叫你哥,事实上并未改变什么。”
苏念也开口,说:“御安,不能因小失大。”
看到哥哥还在犹豫,苏御信便开始打岔,说:“契约上不是说要告诉咱们事情始末么,怎么就一张纸?”这么一说,另外三个才发现问题。反复找了找都没发现其他纸张,这就怪了,难道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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