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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偷走你母亲在你心中的地位的意思,我不想也不能取代你的生母。直到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儿,视我为母亲,你才用叫我‘母亲’。在那之前,你不必勉强自己将我当作任何人。你在这个家也不是寄人篱下。如果你想尽早独立出去,我不会阻止。但若你想留下,我和迪娅、莉娅也很欢迎。”
叶棠不是真正的安娜罗洁,她也不想成为真正的安娜罗洁。
她就是她。
她想接纳辛德蕾拉,所以她接纳了辛德蕾拉。她不用对安娜罗洁解释什么,也不会对安娜罗洁感到抱歉。
因为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她。而她的良知与良心告诉她:她不忍苛责辛德蕾拉。她不愿去苛责一个善良到会为了保护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试图用语言赶跑自己父亲的女孩儿。
“辛德蕾拉,我也请求你。”
克劳迪娅红着眼睛握住了辛德蕾拉的双手。
“请不要叫我‘小姐’。如果你无法叫我‘姐姐’,那么至少请叫我迪娅。”
“也请叫我莉娅!”
葛罗莉娅的手放在了姐姐与辛德蕾拉的手上:“辛德蕾拉,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妹妹!无论你怎么想!”
“——”
辛德蕾拉肩头一震,旋即泪流满面。
不过这次她嚎啕大哭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高兴。
金荷蕾很想骂几句,诸如:「这什么垃圾煽情戏!这种三毛钱的煽情戏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女仆的眼泪了!」这样的话,偏偏她脑子里出现的是她自己的父母。
父母偏爱弟弟,没事就打她骂她踹她。口中说着:“金荷蕾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吗!?”
学什么?她能向弟弟学什么?
与弟弟年纪相同的时候她成绩可比弟弟好许多,但父母从来都没有称赞过她。她做什么父母都会朝不好的方面想,弟弟只要做个正常人就能被吹捧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人。
为了逃出那个可恶的家,她开始在社交a上勾搭老男人,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可就连这种见不得光的世界里也有等级之分。好看的女生只是陪老男人吃顿饭就能拿到名牌包包、大件小件的奢侈品。而她这样的,就是做了全套也会被老男人嫌丑,偶尔她憋不住顶一句嘴,立刻就会被老男人殴打。
她也试过向“闺蜜”、向“朋友”求救。
可惜,没有人救她不说,还有人把她连父母都厌恶的事情当笑话四处传播。说她长得丑,心更丑,居然嫉妒弟弟,不愿意让父母对弟弟好。
她金荷蕾成了一个行走的笑话。
于是她顿悟了:只有作为美女掌握最高级男人的心,她这样的人才有机会翻身。否则她一辈子都只能是败犬中的败犬。
男人都是垫脚石,好男人是女人用来争抢的勋章。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对手,任何美女都是她的阻碍。
想要走到高处,只有踢开对手,打倒阻碍。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
为什么辛德蕾拉会和她的恶毒继母与坏姐姐们抱在一起?
辛德蕾拉是个烂好人,对继母与姐姐们不心存芥蒂也就算了。继母……不,正妻和她的孩子们怎么也都接受了一个私生子呢?
她们明明该不共戴天、你死我活,怎么现在她们就统一了战线,站到了一起呢?
……太可笑了。女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情?
所谓的亲情、友情、闺蜜情不过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比汉堡里的奶酪还薄。
“夫人,热水烧好了。”
伊恩的报告声让叶棠拉起三个女孩儿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把克劳迪娅、葛罗莉娅还有辛德蕾拉都塞进浴室,叶棠这才回到了起居室。
“让你见笑了,黛西。”
“别放在心上。”
黛西与叶棠虚吻两下。
实际上她不仅不觉得方才自己看到的种种是笑话,反而还为叶棠一家能把话说开感到开心。
至于让她不大高兴的部分嘛……汉斯·海德林,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相信安娜很快就能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快乐寡妇。她保证。
……
“咳咳……”
汉斯咳嗽了几声。他愤怒用手背擦擦嘴角,跟着摸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铜币,打算先去酒馆里喝一杯啤酒暖暖身体。
酒馆的生意照旧很好,就是几个天天都来报道的老酒鬼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出现。
海德林家,克劳迪娅、葛罗莉娅与辛德蕾拉不出意外的在半夜发起烧来。三个着凉的女孩十分要好的一起得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