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倒是给赵铭庭请去了,可钟赵铭庭跟定在了马桶上一样,一直拉。
那味儿。
臭得他直吐。
他又拉又吐,张氏着急得不行,但那味儿张氏也受不了,就更别说大夫了。
大夫道:“只能等秀才公拉完了再诊脉。”
赵香柚怕赵铭庭恢复不好,就手重了些,灵泉水下得有点多,加上赵铭庭那身体在酒色里又滚又裹的,所以毒素多,排毒的时候自然是恶臭无比。
不像她给洪老头儿下药……呸!下灵泉水,那是循序渐进,一次就来一滴半滴的。
张家的二进院子并没有多大,赵铭庭在净房坐了一下午的马桶,那恶臭扩散开来,邻居都上门来闹腾了。
这下子。
赵秀才拉屎巨臭的名声就传了出来,弄得张家人出门都被人用一样的眼光打量,总之是十分的没脸。
以至于,以至于秦少安赶到之后有点怀疑人生。
那药铺卖的泻药这么霸道的么?
那要不要再去买一包泻药拿回去给老头子研究研究?
老头子弄的泻药阵仗就没人家这个大。
赵铭庭在马桶上坐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拉干净,被招呼进去搀扶他的下人用厚厚的帕子掩了口鼻,但还是不停地作呕。
他身上也臭啊!
洗澡都洗了三次,可即便是洗了三次之后,伺候在他身边的张氏还会不时地呕一下。
这让赵铭庭十分挂不住脸面,但是也没招,他如今住在老张家呢!
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
大夫来了给他把脉,就皱起了眉头,眉头越皱越深。
张氏吓坏了:“大夫……我相公他……他……”不会是没得治了吧?
想到这里,张氏悲从心来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赵铭庭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毕竟拉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秀才公的身体很好,只是有点虚弱,嗯,刚拉了肚子,不能大鱼大肉,只能吃点儿清粥馒头,菜最好也不要吃,记着别沾油。”大夫道。
张氏:……
“相公他没事儿啊……”你个老大夫坏得很,他没事儿你做出那样一副表情干啥?
张氏问话的时候赵铭庭正好看向她,然后赵铭庭就觉得张氏这个表情和语气好像……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咋滴……
瞧着他没啥事儿,死不了就失望?
赵铭庭心里种下了一根儿刺,对张氏愈发的不满起来。
“嗯。”大夫点头,他招呼药童给给他打下手,他要检查赵铭庭的腿。
他的腿被泼湿了,后来洗澡的时候难免也碰了水,必须得换药。
然后……
老大夫就惊了。
赵铭庭见老大夫这样还以为自己个儿的腿保不住了,张氏也是,瘸子还好,到底还有腿在,杵根儿拐棍儿还能下地走。
若是腿保不住就得锯掉……
少了一条腿……
直接少了一条腿那县学就绝对不可能收他!
张氏白了脸,那样的赵铭庭就是一个废物!张氏有一种老娘倒贴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最终成了废物的挫败感,她一着急,便将心里话秃噜了出来:“我就说来历不明的吃喝不能碰,你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又是吐又是拉,还把腿给彻底作践没了……”